在她心中,他永远就是个孩子,无论他有多强大,她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柔软,是怎样深沉的爱着她的女儿,把她放在心尖尖上。
时至今日,无论发生了什么,唯有她依然相信着他,无条件相信。
“阿姊,谢谢你。”
孟祁寒淡淡一笑,走到了窗边,用打火机,点了一根香烟,手却颤抖着。
此刻,他真的慌了,真的开始惊慌,方寸大乱。
孟祁寒来到元帅府,喜宴已经散了,宾客陆续离去,门口,有个小厮,正在清扫满地的爆竹屑。
孟祁寒神色一紧,抓了个人问:“喜宴已经结束了?”
“早就结束了,你没收到帖子么?怎么来这么晚?”
孟祁寒神色一变,沉声道:“那新娘新郎呢?”
那人笑了:“新娘新娘早就入洞房了呀。”
孟祁寒只觉得胸腔里猛然一震,想要冲进元帅府,却被门口的守卫拦在了门外。
从那次开始,孟祁寒便被孟广义下令,禁止进入元帅府。
然而,因为今天,孟祁遥大婚,被锁在孟家地牢里的孟祁珏,却被送来了一份丰盛的酒菜。
孟祁珏只觉得讽刺。同样都是儿子,他为了孟家鞠躬尽瘁,只是犯了这样小小的错误,却受到了如此严厉的惩罚。
在地牢里二十多天,天天清粥小菜,唯一的一顿大餐,这还是沾着孟祁遥的光?
这不公平!
孟祁珏大口咬了口烧鸡,却从烧鸡的肚子里掉下了一只,铁的钥匙。
他顿时眼前一亮。
有人在暗中帮他!
一定是趁着今日孟祁遥和孟杳杳成亲,他的人混进了宾客中,所以给他送了钥匙!
想到这里,孟祁珏一阵激动,再一看,烧鸡里居然还塞了字条。
三更之后元帅府往左第三十二棵柳树下?
好像,又不是他的人。
孟祁珏将信将疑的吃过了烧鸡,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酒菜吃完就被人收走了,孟祁珏把钥匙压在了屁股下面。
过了二更,元帅府的地牢管制就松了,那个时候,他快以趁机逃出去。只要能够逃出地牢,从元帅府出去不是难事。
吃饱喝足,孟祁珏看了眼手腕的手表,躺在床上小憩,还在心想究竟是谁给他传的消息。
月色渐渐浓了。
孟祁寒手握着器符,站在了喜房外,看见喜房中的两人,对影成双,不时有嬉笑的声音传来,女孩的娇嗔,和男孩的朗笑。
他们年龄相若,孟杳杳和他在一起,是最轻松的。
想到这里,孟祁寒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
房中的两人,玩得正酣,孟祁遥和孟杳杳约定,输的人要被弹几下脑门,孟杳杳恰恰就是那个输的,被孟祁遥弹了脑门,疼得嗷嗷叫。
“嗷~~孟祁遥,你坏死了!疼死我了!不知道轻一点啊!”女孩捂着脑门道。
“好,我轻点,我轻点。”男孩说着,伸手又是一下,结果女孩又开始嗷嗷叫不停。
“嗷~还是那么疼!臭孟祁遥,你给我等着!”女孩撸起袖子,誓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