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孟广义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句?!”
“父帅,请恕祁寒,难以从命。”孟祁寒不急不缓道。
“咚!”的一声,一个砚台砸了过来,落在他的眉骨上,登时,一道血蜿蜒而下。
“滚!滚出去!”孟广义冲她歇斯底里的咆哮。
孟祁遥还是尽全了礼数,对他躬身一揖:“如果父帅没有别的事,那么请恕祁寒先告退了。”
转身,正要离开时,听见孟广义说了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跟帝国人暗中交易了什么吗?”
“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希望你考虑清楚!”
孟祁寒微微一停,没有犹豫,便大步离开了。
孟杳杳并不在房中,她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抱着膝盖,眼睛一直盯着那间蒸汽袅袅的木屋。
她答应了他,会陪着他。
忽然,一道熟悉身影缓缓走来,在她身侧停下。
颀长的身影立在月光之下。孟杳杳淡淡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孟祁寒轻笑一声:“难道,非得要我,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不用。”孟杳杳冷冷道。
“走了,回家。”孟祁寒伸出手,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不回。”
孟祁寒挑了挑眉:“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喂蚊子?”
“关你什么事?”
“你若是别人,我才懒得管你,起来。”
“你自己回去吧。”孟杳杳说的很认真,“我要在这里陪祁遥。”
“祁遥?”
孟祁寒顺着孟杳杳的目光望去,看见了那间木屋。
此时,老头正在木屋里施针。每隔一个时辰,都要进去施一次针,刺激穴位,好让毒物从身体里渗透出来。
蒸了一天,孟祁遥身下的竹床,沿着他身体,已经出现了浅浅的黑色的轮廓,那就是逼出来的毒物。
三天三夜,才能彻底清除。
此时,孟祁珏和沈碧君躺在床上,孟祁珏背对着她睡了,沈碧君依然瞪着天花板。须臾,用胳膊肘推了推他的背,有些担忧道:“你说,万一,老五的毒,真被那老乞丐解了,怎么办?”
睡眼朦胧的男人咕哝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怎么感觉这老头现在看起来,也不像当初那么语无伦次,疯疯癫癫的样子,你说,该不会,我们都被他骗了吧。”
“他骗你做什么?别想了,睡吧。”孟祁珏有些不耐烦道。
“睡睡睡,就知道睡!等你明天天亮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沈碧君气呼呼道,越想,心里越气。
“三天三夜不吃东西,就算你不蒸死也被饿死了,你又在瞎操心什么呢?”
“这事不对啊!老头子平时那么在意老五,怎么这次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来,说要蒸了他,他看了一眼就随随便便答应了呢?你说,那个老头是不是大有来头?凭他的本事,真的能救孟祁遥?”
“他来的时候,那糟蹋样你也见了。又脏又臭,能有什么来头,你要真担心,现在下去把那老头杀了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