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遥一脸轻哧。
他才不信,孟杳杳有这个本事。他昨天开了一下午,知道这片林子有多坑爹。
“我们的车油不多了,你确定,你能开出这片林子吗?等我们的车油用完了,那我们可就真的玩完了!”
孟杳杳拉开车门,哼了哼:“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今天,就让你看看姑奶奶的厉害。”
孟祁遥也是心态好,跟着孟杳杳上车了,坐在副驾上。
孟杳杳很快将车启动了,才刚开了几米,孟祁遥就忍俊不禁。
她居然是倒着开的。
“你不会,还没睡醒吧,谁教你这样开车的?”孟祁遥抱着臂,满脸嘲讽。
“别吵。”孟杳杳说了一声,一面扭头望着车后面,一面留意着车边有没有出现孟祁遥说的那条小路。
一路倒了几百米的样子,孟杳杳还真的发现了那条小路,一打方向盘,开了进去。
孟祁遥大惊:“可以啊,孟杳杳!”
“别哔哔。”
孟杳杳顺着那条路开出去,不久后就拐进了一条大路里。
再往前开,渐渐看到了街道,集市,到了一个镇子上,孟祁寒果然没有骗他。
“车油不多了,我们下去,找卖车油的地方吧。”
买完车油,两人继续上路,依旧是孟杳杳开车,孟祁遥张开地图看了眼:“不对啊,你这条路,好像是回去的。”
“我们回去吧。”孟杳杳淡淡道。
“怎么又忽然要回去了?”
“沙漠太远了,说不定,过几天,孟祁寒就回来了呢?”
孟祁遥:……
“你这样就放弃了吗?”孟祁遥惊讶道,觉得孟杳杳忽然间像是换了个人。
“那好吧。”
下午实在太热了,两人走进一间茶楼,要了一点点心和茶水,不知是不是吃点心的时候呛到了,孟祁遥一阵猛咳,拿帕子擦嘴的时候却赫然看见了手帕上的血迹。
以为是上火,或者是这几天都在路上跑,水土不服,孟祁遥并没有在意。可刚刚走出茶楼,看到头顶的烈日,他就觉得天旋地转,竟直直的晕倒了过去。
“孟祁遥!孟祁遥!”
孟杳杳连忙撑住了他。
可孟祁遥这一年来个子长了不少,都快跟孟祁寒一样高了,这样一个人倒下来的力道,可不是说得玩的。
孟杳杳只好把他扛到对面的客栈里,又赶紧找来了郎中。
郎中捏着他的脉半天,蹙紧了眉,半响没有说话。
“怎么样了,大夫?”孟杳杳关切道。
孟杳杳一直以为,是他在睡袋里捂了一夜,中暑了,心中还有些愧疚。
“这位公子的脉息非常奇怪,不知是否是自小有什么怪病?”郎中奇怪道。
“没,没有吧?”
“那就奇怪了,这位公子的五脏六腑,看起来都很衰弱了,若不是打小就有的怪病,那很可能就是中毒了。”
“什么?这是什么毒?”孟杳杳诧异道。
“我也不清楚,这应该是一种混合毒,可能,一种毒的解药,对这位公子却是毒药,这种毒,不是老夫能解的。看脉象,中这种毒,应该有些时日了,一旦毒发,便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