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孟祁寒难以置信。
“这只是警告,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对那丫头怎样的。”孟广义斜睨着他,看着他痛苦的神色,笑道,“寒儿,父帅打下的江山,将来还不是你的?你不要让父帅失望,让父帅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孟祁寒倒吸了一口寒气。
“先前,祁寒觉得父帅英明神勇,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便是从小到大一直以父帅为榜样。”他将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却不想,有朝一日,父亲变成了这样。”
孟广义却哈哈大笑,“寒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若你不成王,王的宝座便会被更有能力的人取代。各国列强虎视眈眈,与其,这个国家让列强统治,不如,姓孟。”
当被利欲熏心时,这个人是走火入魔的。
孟祁寒凛然道:“让这个国家姓孟,要流多少血?”
“哈哈哈哈哈!”孟广义哈哈大笑了起来,“如今的乱世,就算不让这个国家姓孟,就不会流血了吗?”
“寒儿,你记住一句话,在你想保护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必须事先要拥有,权利。”孟广义语重心长道,“拥有权利之后,你再设法去实现你想为这个国家做的一些事,不失为一种曲线救国的策略。”
说完,孟广义便离开了。
孟祁寒怔怔的站在原地。
是夜,孟杳杳拖着一身疲惫,推门进屋的时候却发现台灯亮着,男人坐在她床上,脸上的光线晦暗不明。
男人似乎在发呆的样子,连她开门都没有察觉。
“我的空中飞人。”
女孩立即上前,搂住了他,在他脸上“啪叽”亲了一下。
“我明天就杀青了,还有最后一场。”
“如果你不急着走,明天上午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西洲。”
“不回了。”男人有些恍惚道。
“嗯?你不去西洲查鸦片的事吗?”
男人笑了笑:“你以为只有西洲有鸦片?”
“额……”
孟杳杳有些尴尬。
那些鸦片绝不是由西洲而起,而是已经蔓延全国,不过是西洲先发现了而已。
这一切犹如一个定时炸弹,引爆的那一刻,便是全国的灾难。
孟广义说的没错,他所能控制住的鸦片不过冰山一角,因为在此之前已有大批的鸦片进入全国,在各个省市之间扩散,犹如一个被毒蛇咬过许久的人,毒液已经渐渐在浑身的血液中扩散。
那些中毒之人会有不适,但不知自己染上了烟瘾,所以,这个秘密一旦公开,全国便会陷入恐慌,到那时,一切都会难以控制。
“舅舅,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女孩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每天都看你那么辛苦的查找鸦片,有没有想到从鸦片本身出手呢?”
男人把她放到了腿上,“怎么说?”
“就是,鸦片虽然恐怖,在于他会让人上瘾,摧毁人的意志。可从另一种角度来看,把它想象成是一种毒药,是毒药就有解药,若研制出能让人戒掉鸦片,不再上瘾的解药,鸦片是不是就没那么恐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