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找到一份好工作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可一想到安瑶,那个念头就只能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有时候想想这样其实挺难受的,不如直接将实情告诉家里人,不用这样藏着掖着。
只希望妹妹的病快点好,等好了,就不用这么多顾虑了。
今天是周末,安露和曹秀娥都在家里闲着,今晚这母女二人倒是没“嘀嘀咕咕”的。
曹秀娥瞥了他一眼,一如往常那样絮絮叨叨,庞飞也已经习惯了,听见了就当没听见。
安露将手中的葡萄丢下,跟着庞飞上了楼,“喂,昨晚你进我房间了?”
“没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庞飞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安露不依不饶,继续追问,“真没有?撒谎你不是人。”
庞飞是真无语,翻了个身,不去理她。
安露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甘心,竟然来到床前,“喂,你别装死行不行,说,那碗醒酒汤是不是你熬的?”
“你不说,我就烦死你,我还要把你那天晚上出去跟别的女人吃饭的事情告诉我姐……”
不怕惹事的,就怕胡搅蛮缠的。
庞飞被烦的不行,一骨碌坐起来,“是我,怎么了?”
“呵,这么快就承认了,果然是你在醒酒汤里面动的手脚,害我拉了一天肚子。”
醒酒汤绝对没问题,拉肚子肯定是她自己吃东西不注意,现在倒好,庞飞一片好心又变成驴肝肺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熬什么醒酒汤,让她睡一天一夜去。
“出去出去出去!”庞飞拽着她的胳膊,轻轻一推,安露就被推到了门口。
她双手环抱胸前,冷“哼”一声,留下一句“走着瞧”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安瑶从房间里出来,正巧碰上穿戴整齐的庞飞也从房间里出来。
四目相撞,庞飞很快将目光移开。下楼,从厨房拿了点吃的,然后离开安家,从始至终,和安瑶一句话也没有。
庞飞走在路上,收到安瑶发来的短信,问他是不是重新找到工作了?
这女人什么意思,觉得他找到工作很意外,还是觉得他就不应该找到工作?
语气里带着情绪,他回:是啊,而且薪资待遇都比长安酒楼要好,很意外吧。
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安瑶看见短信内容,很是无语:是很意外,本来是要恭喜你的,可现在要跟你说惋惜了,那么好的工作,你做不了了。你进酒楼的时候是签了合同的,现在你还属于酒楼的员工,你得回去上班。
“靠!”庞飞懒得再回了,回去,不可能!
很快,安瑶的短信又发了过来:你最好别想着旷工或者离职不干,因为我已经告诉爸爸和燕子了,等燕子出院的时候,在酒楼给她接风洗尘。
这分明就是威胁。
更气人的还在后头:另外,这几天你没去上班也没写假条,算你旷工。按照酒楼的规定,旷工一天扣三倍工资,也就是说你现在还倒贴公司几百块。我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要那几百块了,往后你好好上班,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来。
庞飞终于忍不下去,将电话拨了过去,“姓安的,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过分吗?我实事求是,怎么就过分了?”悠悠地喝了一口牛奶,安瑶拿了一片面包起身离开餐桌,“给你一天的时间去解决麻烦,晚上照常上班。”
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
庞飞能很容易地掐中她的软肋,她同样也能很容易地掐中庞飞的软肋,用他的家人做筹码,永远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
既然他不肯离婚,要让安瑶不好过,那安瑶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就是要他每天做着最辛苦的工作,拿着最微薄的薪水,看他这样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庞飞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酒楼那边得去,时峰那边也得去,怎么办?
权衡再三,他决定两边都去。
反正酒楼上的是五点以后的班,中泰是早八点到下午四点半,正好能岔开。
如此一来,两边都不耽误,还能赚双份工资,倒也不错。
安瑶想用工作的事情刁难他,现在好了,她的如意算盘失算了。
想通了这些,庞飞再无后顾之忧。
第一天上班,他想来早一点了解一些流程。
以后真要在这上面发展,就得在这方面多做了解多学习。
“虎哥,就是他。”庞飞一进入公司,就被几个人盯上了。
其中那个被叫做虎哥的昨天他就耳闻过了,今日总算见到本尊了,四十多岁,微胖,身上的社会气息很浓,不是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