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纪深爵伸手轻轻拍了拍言欢平坦的腹部,警告肚子里的孩子:“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你要敢让我老婆受罪,等你出来我就揍你屁股!”
言欢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好笑道:“它才一个月,还没成型,连个人都不算,顶多是个刚成熟的受/精卵,听不到你说话的。”
“是啊,我跟不是人的东西较什么劲。”
不是人的东西。
言欢被逗笑,“纪深爵,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
纪深爵微垂着黑眸,看着言欢说:“我好像很难去爱除了你以外的人,可能也不是个太合格的父亲,它要是敢让你受苦,我就更难喜欢它了。”
“没关系,因为我可能爱它也不会多过爱你,谁让我所有感情都给了你。不过,做父母,我们怎么也不至于像简耀华和沈曼那样差劲吧。只是,对它没那么多溺爱和关注罢了,那就顺其自然吧,父母相爱的家庭,孩子怎么着也不会长歪的。”
纪深爵扯唇笑了笑,看着言欢平坦的小腹,揶揄道:“你说它会不会听见我们的话,回头报复我们?”
言欢伸手摸了摸小腹,温柔道:“乖乖的,别让你爸爸讨嫌。”
纪深爵伸手将言欢抱进怀里,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句:“哎,二人世界过的好好的,非要弄个小孩儿来凑热闹。也就对着你,我也就忍了。它要真敢折磨你,我真怕我忍不住对它下狠手。”
言欢伸手拍拍他的背,安抚:“不会的。”
没一会儿,汤圆煮熟了。
纪深爵舀了一碗汤圆端到料理台边。
他不饿,看着言欢吃。
言欢有时吃一口的汤圆,也会递到他嘴边给他吃一口。
吃完夜宵后,纪深爵将言欢打横抱起,往卧室走,“累一天了,去洗个热水澡。”
洗完澡,洗漱过后,纪深爵和言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关了灯,休息。
言欢靠在纪深爵怀里,很快睡着了。
纪深爵一手垫着后脑勺,一手搂着言欢,有些无眠。
看着头顶的吊灯发呆,冥想。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看着沉进梦乡的言欢,用力抱了抱她。
太怕失去了。
连她生孩子,也怕的要死。
怕到不愿要孩子。
许久,纪深爵大手摸到她小腹处,轻轻摸了摸,不冷不热的对那孩子丢了句:“给我安分点,敢折腾我老婆,以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语气凶巴巴的说完后,又沉默了会儿,低沉着声音又说:“也千万……要平安。你要出点儿问题,欢哥得难过死,别惹你妈伤心,知道?”
新婚夜,外面有海鸥和海浪的声音,平和又温馨。
纪深爵搂着怀里的人,叹息着呢喃自语道:“就这最后一次,将你置于危险之地,以后再也不准了。”
她不知道,他有多怕。
听到她说怀孕时,她还笑,可他,俨然笑不出了,比子弹从他耳边飞过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