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刚起床那会儿截然不同了。
就算是去拿离婚证,就算知道那个男人很快就要娶别人,我也不应该狼狈出场,更不要被人看扁一丝一毫。
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生才对。
我开车前往民政局,好巧不巧,在民政局门口,就和刚下车的程锦时碰了个正着。
我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了副驾驶上,穿着婚纱的秦雨茗。
手掌陡然攥紧,出门前的心态瞬间崩溃了。
要这么迫不及待吗。
连离婚证都还没拿到手,就连婚纱都准备好了啊。
还是说,这是准备拿了离婚证,就直接去婚礼现场?
我心里的压抑简直撕心裂肺,看向穿着黑色西装的程锦时,压着声音的颤抖,问,“程锦时,何必做得这么绝?”
他是觉得,羞辱我羞辱的还不够么。
程锦时垂眸睨着我,意味不明地开口,声音凉薄,“你还会在意吗?如果你现在告诉我,说你在意,那我们就不离婚了。”
我迎上他的目光,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
我原以为,他和我说会和秦雨茗结婚后,我就做好了准备。
我也以为,自己可以接受。
可是,现在亲眼看见秦雨茗穿着一身婚纱,坐在他的车上,我根本没有办法忽视自己心口的绞痛,痛得几近窒息。
我死死咬着下唇,竟开始有些挣扎,忍不住确认,“我说在意,会有用吗?”
秦雨茗忽然推开车门下车,搂住程锦时的胳膊,笑容满脸地开口,“锦时和你开玩笑的,闹着玩,你别以为是真的,我们拿完结婚证,就要去拍婚纱照了。”
她指了指后排,“没看到,锦时的礼服就在车里吗?”
话里的嘲讽很是明显。
我顿时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愤然地看着程锦时,“幸好,我也没有打算当真。”
程锦时一脸愠怒,对着秦雨茗,声音冰寒地呵斥道:“你的话,可以不用这么多。”
秦雨茗生怕他反悔,看向我,冷冷开口,“五千万已经拿了,离婚协议书也签了,现在连结婚证都出来了,难道,还能后悔吗?”
说罢,她视线挪到程锦时身上,语气一转,“锦时,这个女人,身边多少男人啊,指不定早就已经背叛你了。而我呢,从头到尾,至始至终,都没有别的男人。她啊,就是个祸害,你不能再心软……”
“到底谁是祸害,还不一定呢!”
我真是受够了,她明明已经得逞了,又何必再这样诋毁我。
忽然,一辆豪车停在了我的身侧,后排车门打开,厉剑川从车上下来,一脸威严,“锦时,离婚证拿了吗?”
还真是有意思啊。
拿个离婚证,一个两个都跑来了,像是生怕我会把程锦时勾引走似的。
“厉叔,我的婚姻,恐怕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程锦时冷漠地看着他,似乎是因为之前离婚协议书的事,和他生出了隔阂。
厉剑川噎了一下,却非要插手,酝酿着措辞,像是劝说,却更像是施压,“你父亲生前,与我是至交,我有责任辅助你,让你找到更适合的婚姻对象。我们这个层次,做所有决定,都应该是理性又全面的,程家的当家少夫人,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做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