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桂珍带着阳阳在陆晓夕家住了两天,就呆不下去了。
连人家顾长官都说那是鼻血,牛大婶不会出事儿,那应该就不会出事吧。要是真出事,警察早来抓人了。
这么一想明白,陆桂珍就决定带着阳阳回去。
她们呆在这里又没事干,整天就吃白饭,陆桂珍开着家榨油坊,都停了两天了,生意不做就没钱呢。
陆药生放心不下他们母子,就让陆晓夕送她们一路。
顾瑀最近好像很闲,也跟着陆晓夕一起送人。
军区往金泉镇没有直达的车,顾瑀的摩托车也只能带阳阳和陆晓夕,不方便带陆桂珍。
这么一来,他们也就只能步行过去。
一路上阳阳是最开心的,不断缠着顾瑀问问题。
顾瑀很少回答他,偶尔回个一两句,他就开心的手舞足蹈。
四人一路回了镇上,有人看到他们回来,好像也没什么过激反应。
看来是真没事。
只是,当陆桂珍推开自家榨油坊的门,立刻就哭出声来:
“我的老天呀,哪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把我家库房都偷空了。”
“妈,这里还有字。”阳阳召唤陆桂珍。
陆桂珍过去一看,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进屋抄了一把菜刀,就要冲出去,口中还恨恨地说:
“该死的牛家,不就流了点鼻血吗,用得着这么狠?我跟他们拼了!”
阳阳也红着眼睛:“妈,他们欺负人!”
原来陆桂珍带着儿子躲起来了,牛大婶这一家子,就把他们家榨油的机器给拆了,拿了些零件回去,榨油坊里的葵花籽和菜籽,还有几桶榨好的油,也被人家给端了。
人家留了一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小姑,你不能拿菜刀出去!”陆晓夕无奈地拦着陆桂珍。
她也不想拦菜刀啊,被误伤了怎么办?
可是这会儿陆桂珍太激动,万一真砍了人才要后悔一辈子。
陆桂珍是真被气得没了分寸,陆晓夕好心拦她,她还那这个菜刀乱晃悠,几次差点砍到陆晓夕胳膊上。
还是顾瑀出手,才把陆桂珍手上的菜刀夺了下来。
没了菜刀,陆桂珍就没形象地蹲在地上大哭:
“完了,全完了。我辛辛苦苦经营榨油坊,就是想让阳阳好好读书,我一个女人支撑一个家容易吗。
现在全毁了,我哪儿还有钱买机器。
阳阳,妈对不起你。”
“妈,你不是存了三千块钱吗?”阳阳口无遮拦地问:“咱们先拿出来买机器啊。”
阳阳一开口,陆桂珍就急了,连忙捂着阳阳的嘴:
“胡说什么,妈那笔钱早就取出来买东西了。现在咱们家没钱。”
陆晓夕心里莫名地难过。
她开头都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才明白,陆桂珍是在算计她手上那笔诊金呢。
她小姑家跟他们关系一直好,所以陆桂珍一来,陆药生就跟她炫耀自己闺女了不起,赚了四千块诊金。
如今陆桂珍家里一出事儿,就当着陆晓夕的面哭穷卖惨,又不承认自己有存款,显然是想陆晓夕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