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童佛像之间,产生了奇妙的情感纠葛。
这幅画的内容,才算是活过来。
摁章的过程,万长生也顺便给大三的同学们分享了下规则,其实章也不是随便盖的。
但历史上有几个皇帝,他们就特别不守规矩。
很喜欢在名画名作上面盖章,只要经过他们手的,就没有不盖章,而且是见缝插针的盖很多章,看一回盖一次那种,估计跟现在的点赞狂人也差不多。
可具体说起来,万长生对名画名作,特别是皇帝级别的书画作品,见识不多。
只是随口说了句:“所以都是听传说,我那也就只有几张张大千的画,还是我自己盖的章……”
也就?
还只有?
还敢在张大千的画上盖章点赞?
真不是显摆!
顿时让带课那位老师都差点跪下了:“真的?!带我去看看呗!”
万长生纳闷:“那都是他还没多出名的时候,跑我们那打零工画的佛像,我看也一般般嘛。”
周围的师生都要哭了:“更是珍品原作了!求带着去看看!”
“说得也是,张大千老家就在蜀川那一带,小时候……啊,真有可能!”
万长生还不乐意了:“什么叫真有可能,本来就是,他写写画画的多了,只是留下来的没多少,早就糊墙了。”
大家只好肝胆俱裂!
所以轻易不要得罪这种动不动传承几百年的家族。
人家哪怕一个尿壶,一直用下来也是文物。
但万长生这个时候确实没时间,赶着完成这一系列的学业工作,就是要挤出时间去平京啊。
当然不是和杜杜私会,他终于能够跟着荆大师去瞻仰皇宫博物院那些珍品了。
想想都觉得兴奋。
最后收拾完的是佛像泥塑,郭槐生没有表扬,只点点头算是让徒弟过关。
这种临摹性质的东西,对万长生只能算习作。
万长生赶紧跑去接师娘。
关老太收拾的东西很少,就一口皮箱,还是十多二十年前那种……港片里面抢金行扯开口很大的那种皮箱,还没轮,幸好万长生力气大,一手提过来都轻松:“回来的时候,我给您买个航空行李箱,到处旅游走走看看也方便。”
老太太却随意的指一下满满当当的几大间屋子:“我不回来了,接下来这屋里的东西该扔该卖该保留的随便你,你师父那盒印章都给放那柜橱里,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在平京有地儿,这十多年也就是陪着他过点舒坦日子,一辈子我俩都聚少离多。”
万长生想想:“那……我就以师父的名义把值钱的印章捐给学院博物馆,不值钱的我留着,行吗?”
关老太赞许的笑了:“对,真正的感情是无价的,那些值钱的东西只会迷人眼。”
万长生提着箱子出门:“幸好我家还有点钱,先得保证了衣食无忧,才有精力来折腾这些琴棋书画的东西,所以还是得感谢这个时代。”
老太太提醒:“轻点,你雕那头像我包在衣服里面的,回头那泥塑做了什么出来,记得给我一份。”
万长生惭愧:“这些天忙得一点空都没,所以那边还没完成呢。”
老太太不急:“都忙些什么呀,慢慢说给我听听呗。”
于是下楼上车前往机场的路上,万长生就给坐在后面的师娘讲了这一个月的来龙去脉。
最后总结:“还在江浙时候就听说什么上市,我也不懂,但听来听去都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当然我知道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我们要学着去理解体会新的东西,但要辨认到底好不好,对我原本的思路有没有用,起码我现在觉得这种钱不能沾,很危险,唯利是图的那种感觉非常明显。”
关老太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缓慢的嗯:“然后呢?”
万长生自认为梳理得井井有条:“国画系我是不会去参与推动篆刻书法专业的,弊大于利,当初我给师父也谈过这个看法,但别人怎么做我不参与不阻拦,我要做的就是尽快提前毕业,哪怕顺应系主任的建议,当个什么特长教授,也算是给国画系挣一份脸,但最主要的还是我要从培训机构里培育更多的国画爱好者和篆刻爱好者,帮助他们考上美院或者到其他院校,只有越来越多的人理解热衷于这些爱好,才能让书法篆刻真正得到推广,而不是多个专业多些想拿学位的人。”
关老太还是缓慢的嗯:“态度……可以跟系主任表达一下,书法篆刻成立专业,受损最大的其实是国画系,他急于出成绩很大可能就是想要保住不要被分出去,你说呢?”
万长生在驾驶座恍然的做个鬼脸,对后面竖大拇指。
老太太终于哈哈笑了,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