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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大人,下官在这江宁府,兢兢业业,为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巡抚大人,您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候知府哭得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啊。
什么都不管了,反正,先过去这一关再说。
陈巡抚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就制止了他。
“停!”
说完,他摆了摆手,继续冷笑。
“可是本官怎么听说……你在这金陵城,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想必……你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完,一记惊堂木,候知府再一次吓成狗!
他低着头,眼珠子转了转。
心说:这金陵城的老百姓在他多年的‘治理’下,应该是不敢乱说的!那么,这个巡抚一定是在诈自己。
只要他死咬着不承认,那就一定没事儿。
于是,他就又开始哭!
“老爷,下官……下官没有啊,还请巡抚老爷明察!”
“我儿被人打,下官实在是……实在是承受不住如此痛楚,还望大人海涵!”
说完,一个肥肥硕硕的身躯,就跪在那儿痛哭流涕。
哭得鼻涕泡儿都出来了。
陈居正看着,只觉得十分恶心,就摆了摆手。
“罢了!看你这样,本官也不宜再为难你!”
说罢,就站起了身,然后四处转了转,就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下官今日初到此地,还……不熟悉你这里的环境,不知……哪家客栈?”
候知府一听,得,巴结人的机会来了。
就连忙接话:“大人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您不远千里得来了,下官怎么能叫您住客栈呢,这不是开玩笑?”
说着,就试探地问。
“下官还有一处别院,是当年下官父亲留下来的一处老宅子,这么多年一直荒废着,也怪可惜,如果大人不介意,您就……住进去如何?”
陈居正一听,正合心意,就笑道。
“也罢,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官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二人会心一笑。
候知府额角的冷汗总算消失了许多,提着的心也回到了肚子里。
心说:嗨!搞这么紧张,原来是个道儿上的。
吃这一套,那就行啊。
他先给他来一个引君入瓮,如果大家平平安安,那就没事,如果那巡抚想弄他,那就没门儿。
活着离开都不成!
他有本事叫他有命来,没命走!
哼!
……
陈居正当天就去了候知府安排的别院。
虽然有些破旧,但在他看来,还算能住。
候知府舔着笑脸,有些不好意思。
“您别介意,下官虽说为官这么多年,但……一家那么多口人要吃饭,也着实攒不下来许多钱,就……没怎么准备,大人您不会介意吧!”
陈居正适时地露出了些不满,但还是‘勉强’摆摆手。
“罢了,总比客栈人来人往好上许多!”
说完,就进去了。
候知府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不介意?哼!这个陈巡抚装清廉装的还挺像,得了,那他也装。
总不能自己先暴露自己吧,等他什么时候坐不住了,自己先暴露出来。
那就是他投其所好的时候了。
不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