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五代独苗,林才良与林夫人成亲十一年,才得了这个儿子,小名叫又又,他的祖母寄望他平安健康。”
君墨却没有回答凤非离的话,而是说起另一件事。
事关这林家小少爷。
好似早就看透了凤非离的心事。
“五天前,这孩子忽然重病,说身上哪儿都疼,随后就昏倒了。林夫人给请了无数大夫喝了众多药方,可没一点好转,昨日,林大人求到了太子府,我才在城门口等着刘磊。”
凤非离顿了顿。
“这孩子昨天还会喊我太子哥哥。”
凤非离的手一抖,但她勾唇一笑,“然后呢?”这关她什么事。
君墨含笑看着她,说出的话却很残忍。“可今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凤非离假笑,“又又少爷吉人天相,必然会平安无事。”
怎么可能平安无事,能活过明天已经是奇迹。
君墨回视着她的目光,勾唇一笑说:“刘磊刚才已经说了,如果今晚之前没有找到法子救他,这孩子便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自此,凤非离没有再接话。
她当然知道,焱灼咒的恶毒,她可是亲眼目睹过许多次了,没日没夜的十五日灼心之痛,能够叫铮铮男儿痛哭求饶。
凤非离漫不经心地喝着手边的茶。
“凤大夫!你还在里头做什么,该走了!”
门外桐木在喊。
凤非离便借机起身,“我该走了。”
对于这一次,君墨倒是没有阻止,目送了凤非离离开。
这一番心思,又叫凤非离看不透。
凤非离回了马车,桐木先看到她的脸,吃惊不已,连声道:“你脸上的疤呢,在哪?是抹个粉吗?不对啊,粉应该也盖不住你那东西啊。”
“你口臭。”
桐木:“……”
得了一个清净,凤非离自己坐在马车上,刘磊没上来,桐木背对着她说:“主子让我先送你回去,这林家要办丧事,你不方便留下来。”
凤非离的指尖一凉。
伴随着这一声,凄凄惨惨的哭声从林府门内传了出来,那是说不出的绝望与悲戚,笼罩着整座林府,还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痛。
桐木叹了一声,“可怜了林小少爷。”
“如果我能救他,能给我多少诊金。”凤非离忽然出声。
桐木吃惊地回头,随后哈哈哈的笑了出来,“你能救他?你可知道那林小少爷是什么毛病吗?那生的不是病,是中邪了!”
桐木放低了声音说,“是中邪啊,死后连尸体都会发黑,骨头都烂掉了。可偏偏生前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仵作诊断了后,也说不是毒,如今天玄城内已经有好几家大人出事,都是一样的毛病,这林家出事时,其实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是他们求到了太子殿下,才把主子请过来看看,可这种事,唉……主子又不是神人,又怎么会治呢。我劝你,这种事就别去招惹了,小心被人反咬一口,没了命。”
自古以来,治不好病人就拿大夫的性命泄愤的事,大家族里头就有不少。桐木也是为了凤非离好。
然凤非离勾唇一笑,定声道:“可我,就是能治。”顿了下,她自信地道:“而且除了我,这世上没人能解。”
桐木拉着缰绳的动作猛地一顿,目光直直地看着凤非离。
“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