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干渴得像是在烧。
他心想自己真是思念太深,然而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尤菲身边呢?
柏修图对她坦白了所有的心思,然而他却无法将那一段记忆还给她。柏修图说的对,也不对。
他不止是晚了一步表白,他还一点都不坦诚。
夏尔扶着光洁如雪原的额头,另一只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
海伦娜抱着文件进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夏尔难得露出烦躁的一面,她颔了颔首,抬手轻敲大门。
夏尔头也不抬道:“进来。”
海伦娜走进去,把文件放在夏尔手边:“夏尔大人,这是十七年前血族盛宴的资料。”
夏尔两手交叠在桌子上:“我不想看,你说给我听吧。”
因为他沉浸在对尤菲的想念里,对着海伦娜说话的声音竟然带了异样的柔和。
这样柔美的声线让海伦娜忍不住心跳加速。
就是这样的语气,原来夏尔大人的温柔也会给她呢。
海伦娜点头,压抑着惊喜,用平和温顺的声音缓缓说道:“十七年前,七月朔月之夜,以勒森魃族为首的魔党教众齐聚罗马尼亚,以万人之众围攻最终审判的黑教堂……”
听着她的柔声细语,夏尔的手指始终轻敲着桌面,一脸淡然却又好像若有所思。
“……因特工氏族冈格罗的‘千变魔女’达芙莲被疑背叛密党,卡玛利拉元老院对她进行审判之后,一致同意判她极火之刑,就在她将要被炽焰吞噬的时候,魔党蜂拥而至,对在场的密党成员进行无差别的大屠杀。”
夏尔的手指停了下来。
不错,在这里。
那个时候,密党找到了达芙莲背叛密党的确凿证据,达芙莲竟然打算把冈格罗族的圣器灵杖献给魔党,此事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就连一向对冈格罗族恩宠有加的父亲都保护不了这个优秀的特工,最终,她是背着密党众人对她的诅咒悲惨死去的。
她死之后,灵杖也失踪了,一直传言在魔党手中的十三圣器之首的凶匙也至此销声匿迹。
此后十七年间,不论密党还是魔党都在尽力寻找这两件圣器,然而它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怎样都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因此有人认为,它们可能是被达芙莲的怨灵带去了另一个世界。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想,直到夏尔遇见了尤菲,得知灵杖竟然会封在一个人类身上,这才让他开始重新追查起凶匙的下落。
之前艾伯特已经说过,把灵杖封在尤菲体内的魔法属于一种失传已久的黑魔法秘术,若是强行将她和灵杖分开,那么将会两败俱伤,既会伤了她又不能拿出灵杖。
不过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魔术师神威带走她半个月都没能把圣器拿出来,也能够看出这个黑魔法极难破解,它甚至不属于现今的任何一种魔术体系,也无法分辨出组成元素是如何运行的,艾伯特试着将最基本的水元素沿着这个魔法阵游走,最后发现它竟然流向一片虚无。
这种法术根本就是犯规的好吗?
如今的任何一种魔法阵都要让元素在里面循环游走才能持续产生作用,而将灵杖封印在尤菲身上的魔法阵却完全无视了这个铁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