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闪光了,难道杏里的朋友联系不上,是因为“那些人”吗?
忽然,他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拿起还带着余温的电话:“喂,你好,请帮我接通总裁办公室电话。”
话筒里传出甜美的女声:“好的,请稍等……唔,还有两个电话在排队呢。话说回来,我的修宁大少爷,听说你开了家蛋糕店,在哪儿呢?下班后我去捧场啊。”
“嘻嘻,你喜欢吃蛋糕我给你送去啊。”
“哈,不敢劳驾大少爷。”
“如果只是送蛋糕就能把到集团之花的话,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呢。”
“又在胡说……好了!”
电话接通,是一个厚重低沉的中年人:“喂,修宁。”
柏修宁收起轻笑的语气,用脱离了少年的醇厚声线道:“是我,父亲,有件事要向您汇报……”
虽然尤菲家到这儿只有两站距离,而且口袋里只剩下两枚硬币,林杏里还是毫不犹豫的就坐了公车。
她等不及想知道尤菲的情况。
然而刚坐到第一站,手机就响起来了。
“尤菲?!你终于回我电话了!”杏里接起电话焦急道,“你在哪儿呢?说话声音这么细……什么,医院?”
她抬头看了看站台表,医院正好在这条线上,于是不迭点头:“我马上就到。”
杏里进来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瞄到铭牌时赶紧对女医生鞠了一躬:“顾姐姐你好!我是尤菲的朋友……”
顾芳虹点头:“那好,你陪尤菲说会儿话吧!我去看看医院的安排。”
“有劳姐姐了!”
顾芳虹对林杏里印象很好,微微笑着掩上门,一扫眼就看到不远处依然骂骂咧咧的安慧,她不由的叹口气。
连朋友都为她如此担心,为人母却是这样的反差。
杏里见到尤菲时吓了一跳,只见她露出的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青紫和红痕,脸蛋肿起,嘴角也裂开了。
她丢下包包心疼的走过去,想抚摸一下又怕弄疼了她:“尤菲,怎……怎么会伤成这样?很疼吧……”
尤菲牵起嘴角,露出惯有的微笑:“我还好,小仁自己在家吗?”
“小仁班级有活动,不用担心……”杏里终是握住尤菲的手,“你……”
尤菲并没有瞒着她。
“怎么可能!你说昨天的事情都不记得……”杏里拍案而起,“那岂不是不知道那个欺负你的混蛋是谁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要说对不起的不是你……对了!昨天晚上我捡到了这个,是你昨天丢的吧?能不能想起什么?”杏里把包包拽过来。
尤菲接过蓝色的钱包,眼神一动:“确实是我的……杏里,你在哪里捡到的?”
“就在我做兼职的那家蛋糕店附近,学校附近的一条早餐街,”杏里看着她,“你有去过那里吗?”
尤菲注视着钱包,终于还是摇摇头,无奈的笑容看得杏里一阵心酸。
门外,一个高高瘦瘦、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站在病房的名牌前,透过房门的玻璃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尤菲,两片鲜红欲滴的薄唇在墨镜下微微翘起。
“尤菲啊……竟然能活下来,挺命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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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您致以血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