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抬起,右手快速摸向裤腿里面,很快又收了回来,只是手里却多了一把银色的小手枪。
然后,他右手握着枪背在身后,朝着那辆车缓步走了过去。
夜色中,吉普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车窗玻璃全部关闭,完全看不到车子里面的情景。
景之皓慢慢靠近车头,从正面看向车厢,却发现车里空无一人,低头看去,发现这辆车竟然没有车牌。
他朝四周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人影,于是走到驾驶位那边,微微低头朝车厢里张望。
确定车里没人之后,他暗暗松了口气,刚想直起身子,却蓦然感觉到身后好似有股陌生的气息。
景之皓猛地转身,手里的枪刚刚举起,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腕的脉门,景之皓只觉得手掌顿时酸麻无力,手指不受控制地张开,银色的小手枪便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对方一只手扣着景之皓的右手腕,将他牢牢按在吉普车的车门上,另一只手举起那把手枪,对准了景之皓的眉心。
景之皓被对方禁锢在车门上,一动也不能动,他这才看清楚,对方究竟何方神圣。
比他还要高一些,身材瘦削却强健有力,穿着迷彩紧身短袖T恤和迷彩作战裤,整件T恤被肌肉撑的紧绷绷的,似乎蕴藏着可以随时爆发的绝对力量。
短短的寸头,黝黑的皮肤,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中却闪耀出明亮而又锋利的光芒。
被这样的眼神盯住,景之皓只觉得心脏莫名地缩紧,好似有种被人一枪击穿胸口的痛感和窒息感。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却比任何语言都要震慑。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源于强大的内心和力量。
景之皓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心底涌起一丝莫名的恐惧。
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自以为是的把小刀留在帮里,如果小刀跟着他,他也许就不会沦入此种绝境了……
“景之皓,还认得我吗?”对方嗓音低沉,却铿锵有力,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对方的手非常的稳定,那把银色手枪的枪口,冰凉地抵在他的眉心,景之皓努力定了定心神,挑眉笑道:“请恕之皓眼拙,不知阁下何方神圣,之皓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阁下言明,之皓一定负荆请罪。”
对方却冷冷地道:“那你以后要记住了,我叫梁忍冬,夏晴深是我的妻子。”
景之皓闻言禁不住脸色微变,他这才想起来,他确实见过这个男人,就在那间碧晴皓天酒吧里。
只不过那次他身穿军装,虽然神情严肃,但是气质还算温和,和此刻的杀气凛然完全不同,以至于他竟然没有认出来。
知道了对方是谁,景之皓突然就松了口气,掀起薄唇轻笑道:“原来是你,你一路跟着我来到这儿,还拿枪指着我的头,不会是就为了跟我说这个的吧?”
梁忍冬听了他的话,也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了。”
话音刚落,梁忍冬握着他的手腕猛地一个转身,景之皓的身体被他带着高高地飞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