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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过税,就是在重要的路口和河口设卡收税,对过往的车辆、船只和商人抽取较低的税款,不必收银,铜钱、粮食亦可。
住税则是对城市和城镇内的商铺工坊收税,按照商铺、工坊的面积以及各处的实际情况开征。
在郑森的建议中,和盐业专卖税、南北洋特许税、内外关税等三大税不同,酒业专卖税和市税这类收起来比较繁杂的商税应该是“地方税”。也就是有省、府(州)、县负责收取,然后再和朝廷分成——除了几个大都市和口岸,朝廷也不指望从这里面收多少了。
不过地方官吏的薪俸,地方官学的开销,维持地方安全的民团已经城墙修补的花销,还有官老爷衙门里面的开销,都得指着这些商税了!
如果那些穷地方小地方地方官吏坚持不收,又能禁得住都察院的调查,那就由他们了......不过几个大都市和贸易口岸还是要有得力的官员去抓税收的!
......
“好!好!”明远楼内,朱大太子放下郑森的卷子,拍手叫好,“好文章!好办法!钱先生,你的学生不错啊!”
什么就不错啊?已经缓过来的钱谦益很有些无奈啊,科举大比不能这样——卷子得糊名誊录!哪有你这样,直接让考官撕开糊名找出郑森的卷子来看?
而且郑森的文章好在哪里?除了几个具体的收税办法,就没好的地方了。也没引经据典,读来也没有畅快淋漓之感,而且还俩错别字......
“第二甲第一名吧!”朱慈烺笑着问钱谦益,“钱先生,你觉得如何啊?”
“这个......千岁爷,现在是礼部试,不是殿试。”
“哦。”朱慈烺点点头,“还要考一次的.......好好,不过大师兄的进士是没跑的。钱先生,大师兄高中后该给个什么官?”
“如果,”钱谦益眉头大皱,“如果名列第二甲第一名,那当然是当翰林院庶吉士了。英庙以来的惯例,非翰林不入内阁......”
“啊,钱先生也以为大师兄应该入内阁啊!”朱慈烺打断钱谦益的话,笑道,“郑阁老......不错,不错啊!”
什么就“郑阁老”了,一海贼头子的儿子,当个水师提督也就罢了,怎么就阁老了?
“怕,怕是不妥吧?”钱谦益提醒,“大木是外戚,而且他家又是一方霸主......”
朱慈烺看来钱谦益一眼,低声道:“那才应该当阁老!要不当什么?福建王?”
啊,太子爷英明啊!钱谦益一下明白了,朱慈烺早早的就在打削藩的主意了......
“不过现在不能让他入翰林,”朱慈烺又道,“上海那边还得借助郑家,让他去上海任职。至于非翰林不入内阁,那不是太祖的祖制,本宫不守。”
他顿了顿,又对守在边上的吴梅寸道:“吴先生,去把黄太冲、罗大公、张玄著的卷子都拿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