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是……极端的令人不爽啊!)
大概在死柄木弔想来,与自己有着几分的相似的人,怎么可以拥有着那样的生活呢?难道不应该是和他一样的,沉溺于恶意的漩涡之中吗?
这才是在最开始,在刚刚见面的时候,死柄木弔就无缘无故的想要对仅仅是一面之缘的路人下杀手的原因。
如果一方通行知道仅仅是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对方就悍然出手步步杀招的话,大概即便是他,也会觉得啼笑皆非吧。
“你是狗吗?”
一方通行忍不住问。
“令人作呕的气息……我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啊!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做缉毒犬?!”
“弔!”
黑雾提高了音调。
就算是他,看见死柄木弔这样到处树敌到处立flag,也是会感到头疼的。
尤其是,他可以敏锐的感知到,面前之人虽然仅仅是一个少年,但是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却是令人不由自主的畏惧和毛骨悚然。
——他没有见过血,黑雾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但是对方的身上却有着只有杀死过了成千上万的人才会散发出的可怕的气息,感知起来就像是一柄蒙尘的宝刀,一旦某一日用名为“杀戮”的白布去擦拭,那么一定可以获得一把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杀器。
是的,一方通行的手上,没有沾过血。
十八岁的少年的人格和十岁的孩童的人格相互重合,自然是十八岁的人格要来的更加的独立和健全,所以占据了崭新的融合人格的主导权。
但是,那一段为期十年的记忆终究还是造成了影响。
诚然,只是片段式的记忆还不足以产生人格,也不会抢夺身体的主导权;但是,这样的一段记忆因为其中包含的内容太过于沉重,所以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这些糅杂在了一起,到了最后,就成为了今天的这一个“一方通行”。
他有着不必要的慈软,但是也有着来自于“一方通行”的冷酷。
自然,他也承继下来了对方曾经的罪孽……杀死的那一万多名的御坂妹妹,终究还是对于他产生了某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只等待着有朝一日的某一个契机,就可以全部的爆发出来。
“先生找你。”
黑雾搬出了AFO,期望于这样可以阻止住死柄木弔的发疯。
“啊……”
死柄木弔又开始无意识的快速抓挠着自己的皮肤,在他惨白的皮肤上面,那东一块西一块的血痕看起来就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一样。
“老师啊……”
他显然是陷入了某种烦躁的情绪里面。
“好吧。”
好一会儿之后,死柄木弔终于做出了决定。
“先去见老师吧。”
他应该也意识到了,一方通行并不是什么随手可以解决的小角色。
“不过,以后的目标除了欧尔麦特之外,看起来还有了新的玩具……”
死柄木弔一边这样说着,猩红色的眼瞳透过了指缝,看向了一方通行。
“那种视线很恶心啊。”
一方通行注意到了他的注视,冷笑了一声。
他主动的上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来按住了死柄木弔的手臂。随后那支胳膊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外力猛地撞击了一样,连带着骨头都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反了过去。
“别来烦我。”
一方通行越过了他上楼。
在手电筒逐渐黯淡下去的光芒的照映下,一方通行的声音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之中。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良久之后,死柄木弔垂着自己那一只断掉了的手臂,突然爆发出了高亢的笑声。
他的身体因为过于的激动而前前后后的摇动着,像是下一秒就会站立不稳的样子;那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面亮着光,就像是草原上望见了自己的猎物的孤狼。
“黑雾。我要他。”
死柄木弔任性的发出了指令。
“他的信息………他的来历、他的姓名,关于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死柄木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眼神莫测。
然后……
他会用镣铐把用这个家伙锁起来,一寸一寸的抚摸过他的身体,看着他在自己的[个性]的作用下身体逐渐的崩溃,想必欣赏着对方崩溃哭泣、遍布着绝望的脸,连带着晚饭都可以多吃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