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迟早要走,走之前朝曦想将所有该做的事都做了,譬如说成亲,霸占他的第一次。
后者还需要一段时间,沈斐暂时接受不了,但是成亲可以提上日程。
这么久过去,外头应该风平浪静,以为他死了,等官兵们放弃,便将他弄去山下,请来乡亲们成亲。
地点就选在朝曦家,朝曦自己办置,没有聘礼,也没有媒婆,亲朋好友都没有,只有一个沈斐。
这样就够了,朝曦也不在乎旁的,结了婚以后便不会再有人说她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也不会再有人给她说媒,她也能光明正大喊这人夫君。
‘夫君’这两个字就像她的印记似的,啪的一下贴在沈斐脑袋上,揭都揭不掉。
只要一成亲,有了这层关系,她与这人便是真正的家人了,朝曦十分期待。
“沈斐。”朝曦抬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沈斐被她压在身下,十指相扣,用的力气极大,叫这人几乎动弹不得。
“你想成亲,挑个日子便是,不用问我。”语气淡淡,仿佛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冷漠到了极点。
朝曦不满,“我想问问你的意见,你想不想?”
沈斐幽幽叹口气,“我想不想不重要,你想就可以了。”
没有正面回答,也听不出他自己的意思。
“那到底是想?还是不想?”朝曦钻了牛角尖,撑起身子看他。
她在沈斐的衣裳里,手穿过沈斐的袖子,她一动,沈斐被迫跟着动了动,衣襟被俩人完全撑开,露出不着寸缕的身体。
平时朝曦一定会看上两眼,今天完全没心情。
“想不想?”她又问了一遍。
沈斐那双碎星一般的眼睛还是那么亮,那么好看,宛如幽幽寒潭,一眼望不到头。
“我不想,你会打消念头吗?”
果然是不想的。
这人非富即贵,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怎么甘心娶她一个乡下姑娘?
“自然不会。”本来会,现在也不会了,沈斐越是不想,她越要做。
就是要成亲,给这人脑门上贴上她的印记。
朝曦有这个想法,当即从床上下来,掰着手指数良辰吉日,马上就是立冬,择日不如撞日,就立冬成亲吧。
算算时间,还有十天左右,七天一个疗程,十天这人的腿该是恢复了些,这时候成亲最佳,沈斐处于要好不好的状态,想跑都跑不掉。
她打定了主意,跟这人说了两声,这人只‘嗯嗯’的回应,完全没别的意见,不知是真的没有,还是藏在心里。
他不说,朝曦便忽略了他的想法,自顾自考虑成亲需要的东西,一切从简,请门里的乡亲们吃顿饭便是,别的一律没有。
红绸缎红嫁衣全都要她一手操办,这么忙加上时间太赶,想自己绣不太可能,只能找绣娘绣。
毕竟是成亲,人生只有一次,料子不能太差,绣娘也要找个好的,银子变成了最大的问题。
看来又要卖掉自己的存货了,那一颗五百年的人参是保不住了。
五百年的人参,她走遍大江南北,翻了无数座山,才终于找到这么一颗,不舍得全卖,切成片处理一下,卖个百两白银便是,剩下的留着自己用。
身为一个大夫,没点存货不行。
朝曦考虑的太远,沈斐的腿还没治好,她便开始操心成亲的事,稍稍忽略了沈斐,第二天发现这人不对劲,昏昏沉沉,没什么精神,她给这人擦澡,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原本以为是她说成亲的事,这人不愿意,又不表现出来,情绪尽数憋在心里出了毛病,后来才发现不是,这人是身体出了问题。
犯困犯的厉害,有时候吃着吃着,突然倒了下来,书也不看了,只要得空便躺在床上睡觉,得了睡美人的病似的,一觉可以睡很久。
有一次睡着睡着突然惊醒,趴在床边咳嗽,手拿开,一滩血染红了被罩。
朝曦给他喝药,也喝不下去,喝多少吐多少,吃饭更是如此,只能勉强喝一点清粥。
施针后人会有些反应是正常的,但是沈斐这反应也太大了。
朝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错,沈斐非但好不了,还有可能出现意外?
她一遍一遍摸着这人的骨头,查看上回针扎的地方,确定没问题才放手,过后觉得不对,刚刚好像想着别的事情跑神了,有可能摸错,于是又摸了一遍,再摸一遍,来来回回摸了十几遍。
总觉得仿佛漏掉了哪个细节,不敢大意松懈,只不断做着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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