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松口气。
“谢谢。”
“……”
看着她的背影,听到那扇门被关上,乔东阳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叹口气把毛巾丢在椅子上。
为了让她乖乖去洗澡,不要怕浪费水,不要跟他见外,他快把自己的人设都毁了。
……
水流声传出来。
不隔音的小旅客,孤男寡女相处,池月坐外面受过的折磨终于轮到了乔东阳。
他没有更好的选择,像池月一样,条件反射的拿起了电视遥控器,然后在听在电流嘈杂时放弃。
“这破地方!”
为免池月觉得尴尬,他洗澡出来是穿好衣服的,大概是等待的时间太熬人,他觉得身上哪儿都不舒服,完全没有刚洗过的清爽。身体黏黏糊糊的,空间逼仄,呼吸莫名不畅。
他是个正人君子。
至少以前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有女人在洗澡,他按说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可是今天他的眼睛有点邪乎,总去瞄那门上映出的灯光。
一遍又一遍。
以至于门开的时候,池月抬头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乔东阳尴尬,在她怀疑的审视中,脸颊一点点发烫,耳朵都红了起来。
“咳,洗好了?”
“好了。”池月收回目光,吸着拖鞋走过来。
她与乔东阳一样,衣服在卫生间里已经换好。
只有一双白皙的小脚露在凉拖鞋里,白生生引人遐想。
鞋比脚大,踩在地上,吱嘎吱嘎的响。
乔东阳的目光没能挪开——
池月坐在椅子上,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弯下腰,拿自己的鞋。她领口不低,但这样的动作弧度很大,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有一滴水落下来,顺着白皙的脖子,淌入性丨感的锁骨,再滑入乔东阳视线不可及的胸前……
他喉间一硬。
耳根火辣辣发热,身子僵硬得很。
池月像是有感应一般,突然抬头,捋了捋头发,“怎么了?”
乔东阳的鼻子像被人打了一拳,有点发臊,眼风飞快瞄向旁边,“你有没有觉得热?”
“热?”池月看着他不自然的表情,直起身拉了拉领口,“不觉得啊。”
“是吗?大概是我穿太厚了。”乔东阳站起来,顺手将自己擦过头的毛巾丢给她,“把你脚擦干。”
“……”池月能说什么?
“谢谢!”
她默默擦着自己的脚。
怕被精致boy乔先生嫌弃,连脚趾丫丫都没放过。
乔东阳回过头,刚好看到她擦拭小脚的样子,目光闪烁一下,赶紧收回视线,假装整理衣服。
大多数时候,人的身体都比嘴诚实。
离开旅店的时候,乔东阳嘴上数落着池月,说她洗澡像打仗一下,速度快得都不像像女生,但身体却像被烙刻上了某种印记,热燥的,焦渴的,很不自在。
一种强烈的兴奋感让他当晚失眠,在简陋的帐篷里翻来翻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闪现那一双小巧精致的脚丫,柔软、白皙,圆润的指头,粉粉的指甲盖,还有那一滴滑入下锁骨的水珠……
他在想水珠的方向。
它去了哪里?
浸湿了哪里?
意识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血气方刚的年纪,刺激的画面,疯狂燃烧着他……
闭上眼,他就看到池月。
清凉的眸子如凉凉的沙漠之月,清透、干净,微微一笑,像要把他的魂勾走。
乔东阳没法睡了。
他烦躁地爬了起来,披一件衣服拉开了帐篷。
夜晚的沙丘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今天晚上没有风,平静的沙漠浩瀚如宇宙,在望不穿的黑暗里,朦胧而温柔。
乔东阳把侯助理叫起来,问他要一支烟。
在他少年叛逆的时候,是吸过烟的,但前几年准备换人设的时候,说戒就戒了。
这个事,老烟鬼侯助理曾经在公司开会的时候,无数次拿出来举例,大放彩虹屁宣扬过乔先生的自制能力。他说,一个能控制欲望的人肯定是能干一番大事业的。
可是,
打脸来得好快。
“乔先生……”
侯助理红着没有睡醒的眼,弱弱递上烟。
“您都戒几年了,这一抽,怕是管不住自个儿了……”
“拿来。”乔东阳把烟叼在嘴上,斜他一眼。
侯助理不敢再多说:“要火机吗?”
“不然呢?我钻木取火?”
“……”
侯助理不吭声,替他点燃,看他深深吸一口烟,像是某种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的样子,奇怪地摇了摇头,“看来您这是憋得有点久了。其实吧,又何必委屈自个儿?这么想抽就抽呗,憋得睡不着,多伤身子。”
乔东阳看他一眼。
修长的指夹着香烟,慢慢对着天空吐口烟圈。
“猴子,你想女人吗?”
“嗯?”
侯助理抽了一口气。
他被吓坏了。
呆滞片刻,看乔东阳魂不守舍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月光下的沙丘,若有所悟地说:“那沙丘长得挺玲珑多情的,像一个俯卧的女人,曲线也美,丰胸翘臀……乔先生,我是不是想要宵个夜!”
他笑得贼贼的,贱贱的。
乔东阳恨不得掐死他。
“你脑袋长脖子上是为了装饰的?”
侯助理嘿嘿笑,“这不是为了逗您开心嘛。”
乔东阳冷哼一声,继续刚才的话,“你怎么就没安定下来,找个女朋友?”
“这个话题好沉重。”侯助理叹口气,站得离他近一点,与他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眼神,注视着远处那个曲线玲珑的沙丘,声音莫名就低了下来。
“自从那年我被我前女友的爸赶出来后,就没功夫想这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