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上了药血也止住了,等着伤口愈合就好。”褚浔阳道,“只是个意外罢了,我养养就好,哥哥你也别老记挂着了。”
褚琪枫闻言,脸色却也不见缓和,越是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反而越发觉的不是个滋味。
褚浔阳不想他纠结这事就岔开话题,兄妹两个说了会儿话儿,褚琪枫因为还记挂着南华军中的动向先行离去。
褚浔阳要下床送他,他却拦着没让,“昨天也折腾的不轻,你再睡会儿吧,青萝和青藤两个都在外头跪着,你有事就唤她们进来,不妨事的。”
褚易安是个说一不二的个性,但也不至于叫女儿身边没了人手服侍。
“嗯!”褚浔阳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出声叫住他,“二哥,你知不知道,南华朝中勋贵可有复姓延陵的?”
“公卿以上的显贵里头是没有的,至于官职再低一些的——你若是想要知道,回头我帮你查一下。”褚琪枫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不禁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褚浔阳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褚琪枫也没多想,转身出了帐篷。
褚浔阳躺回床上,却是再无睡意。
历史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改变的,今生褚琪枫能够逃过一劫是因为她的重生让原本应该沉睡下去的身体提前苏醒,那么南华方面的大逆转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没有任何的迹象指向延陵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褚浔阳心里总是有种直觉——
这件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但是策动了这么大的一场军变,却并不是一个无名小卒能够办到的,如果真的和延陵君有关的话,那么这个人在南华的上层社会中就一定可以占有一席之地。
或者——
难道延陵君并不是他的真实姓名?
褚浔阳猛地提起精神,突然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蓦的就翻身坐起来。
刚巧青萝掀开毡门走了进来,诧异道:“郡主怎么起来了?”
“有事吗?”褚浔阳却是不答反问。
“哦!”青萝回过神来,皱着眉头把手里攥着的两个小瓷瓶递到她面前,“这是刚刚朱校尉拿来的,说是有人送来指明了要转交郡主的,奴婢检查过了,一瓶内服一瓶外敷,都是治疗外伤的难得的好药。”
“指明了给我的?”褚浔阳狐疑的接了两个瓶子在手里看了看。
今生不比前世,她才刚来这里两天,在这附近可是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的,谁会给她送药来?
心不在焉的摩挲着那两个瓷瓶,褚浔阳脑中灵光一闪,再仔细看了看手里白色描着兰草图案的长颈瓶,突然反应过来——
这瓶子就是她之前随手塞到延陵君怀里的那个装金疮药的瓶子。
所以——
褚浔阳猛地提了口气,连忙穿鞋下地奔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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