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暗暗恼恨。
欧阳宇凌一来先斩了贾延波,又斩了邢宏昌,血淋淋的人头,冲天的杀气,还有他冷峻的手段,由着他这么下去,这还得了?
他若是再沉默下去,只怕自己的优势,会在今天一个早朝,就被欧阳宇凌破坏殆尽。他上前一步,道:“父皇,朝堂之上,尊贵森严,仅仅是审火灾小案,自然有三司,有顺天府,有刑部,何至于要在这金銮殿上审?什么时候,连区区商贾,更夫贱民,杀人越货的贼寇,也能上朝堂来污圣颜?请父皇三思!”
他的理由的确是冠冕堂皇,这是朝堂,用来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一场火灾,十一条人命,虽然也是重案,却也没到由皇上亲自出面,要到朝堂亲审的地步。
欧阳禹真心觉得欧阳锐奇这话太识大体,太合心意了。今日朝堂之上血腥太多,气氛太森严,而且那更夫,商人,小毛贼,是根本不用劳动他这个皇帝旁观的。
更重要的是,整个朝堂都被欧阳宇凌在主宰着,他这个皇帝,好像只是个摆设。
可是他还没有说话,欧阳宇凌已经悠然地道:“二皇兄说的对,若仅仅是审一场火灾小案,怎么敢上朝堂来污圣听。可二皇兄觉得,这仅仅只是一场火灾小案吗?事关太子,身子身为国储,太子之事,事关国本,在二皇兄眼里,只是小事?”
欧阳锐奇一怔,立刻道:“这更夫与商人,都是贱民,毛贼更是不入流的角色,怎么又与太子有关系?五皇弟未免危言耸听了!”
太子早就在今天一系列的变故之中傻了眼,本以为欧阳宇凌是来落井下石的,他马上就要万劫不复了,可是现在,他又看到了希望,只要五皇弟还是站在他这边,他就有希望。
太子出列,跪下,哽声道:“父皇,儿臣身犯大错,无颜面对父皇,但是此事蹊跷,真相不明,儿臣寝食难安。请父皇准许五皇弟查明真相,让儿臣死也死得明白!”
欧阳禹看着跪在地上,身形消瘦,满面悲色的太子,心中终究有些不落忍,几个儿子之间的争斗,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子这件事当初匆匆结案,又有京城民情汹涌,加上有人指认太子,他重斥重责,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当欧阳宇凌竟然找出纵火之人,此事就不简单了。
太子极有可能是被哪个兄弟算计得栽了跟头,现在看到他那么狼狈那么悲伤,欧阳禹斥道:“你是太子,储君,轻易说什么死不死的?谁让你死了?”
太子猛地抬起头来,这两个月,父皇虽然并不斥责他,可是却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眼神也冷冷的。现在,父皇虽然是在斥责他,可是斥责之中终于有了一份父子的温情,他几乎喜极而泣。可他也明白,若是此事就这么算了,他的地位危殆,前途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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