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欧阳宇凌叹息道:“太子殿下,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此事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但即使我昨天回来,亦发现疑点重重,你却发现不了。父皇被人蒙在鼓里,那是因为他身边小人太多,你呢?你自己身历其中,却不力证自己清白,背黑锅很伟大吗?”
太子一怔,满朝文武一惊。
欧阳锐奇皱起了眉头。
其实这件事本身,于太子的影响并不是太大,太子不该在他身为太子,还要私营产业,私营产业有损太子形象,顶多就是被皇上知晓后斥责,但他管理不善,致人死命,京城群情激愤,就被皇上重罚。加上之前太子所犯的小错,错错相连,使皇上觉得太子不堪大用,而且欧阳锐奇已经联合了不少朝臣,准备来个集体上书,废除太子。
不过最后一步他还没走,欧阳宇凌现在要来翻这个案子,刚开始欧阳锐奇以为欧阳宇凌是要对太子落井下石,但他却要查明案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如果被他翻出更深,把太子摘了出来,皇上必然对太子大是改变,加上误会的歉疚,他之前做的一切,就算白用功了。
原本昨天接到消息,英王对太子不闻不问,拒于门外,他心中还有些窃喜,以为欧阳宇凌与太子之间出现了嫌隙。
谁料到这一夜,欧阳宇凌竟然能做这么多事?
勘察现场,开棺验尸,还查到了证人。
这是什么手段?这是什么能耐?
欧阳锐奇的眉心紧拧,欧阳宇凌,留不得!哪怕他和顾柏杨,上官昊把一切情形都控制起来,留下这个欧阳宇凌,也是一个变数。
他要的,不是变数,而是万无一失。
周显带上来的三个证人,一个是卖火油的商人,一个是西郊的更夫,还有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脸色苍白,走路打颤,身上有血污。
卖火油的商人证明,去他店里买火油的,便是那个黑衣人,西郊的更夫讲叙了他晚上打更时,经过丝绸厂,看见的一幕。
当时,他打更来到那条街,发现有几个人身穿黑衣,鬼鬼祟祟的潜向丝绸厂,他赶紧把铜锣和梆子放在墙根,悄悄地跟了去。
那几人拨开丝绸厂的大门进去了,他悄悄走近,透过门缝只见里面人影幢幢,有如鬼舞。他没敢进去,一会儿便听见丝绸厂里传来惨叫声,接着,有一股火油味从丝绸厂里透出来,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赶紧离开大门,躲在僻静的位置。一会儿,那几个人走了出来,又将大门重新关上,片刻,丝绸厂里便起火了。
他记得是五个人,在关闭丝绸厂大门时,他们都把蒙面巾拿了下来,说了几句话后,又等火势渐大,这才离开。
更夫怕自己被灭口,不敢出声,甚至连叫救火都没敢,等五人走后,他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才赶紧奔回家去,用被子蒙住头,抖了一个晚上,这件事,他谁也没敢告诉,直到昨天,他被英王殿下的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