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不大好,终归是个男人,要是被北边的人知道了,对姑娘可不利。现在就这样也好,姑娘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苏夏锦从镜中看了粒儿一眼,不赞同地道:“粒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医者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见危不救,那还能叫人吗?再说,他没有给我添麻烦。”
粒儿撇了撇嘴,姑娘居然说他没有给自己添麻烦?那么些天的照顾,还为他打听事情,为此大违她本性地对赵启越用了惊魂之方,又那么多天的陪伴,姑娘居然说没有给她添麻烦?
如果这还不叫麻烦,什么叫麻烦?
这还只是显而易见的那种,像那隐形的麻烦更加不少。
要是被岛主知道姑娘这里私藏了身份不明的偷上岛的外人,就算岛主再疼姑娘,一顿骂也少不得的。
要是北边那位知道姑娘这院子里曾经住了个男人,误会了怎么办?这事可有关姑娘的名节,说出去吃亏的还是姑娘。
这些年来,姑娘的心思她可是最清楚的。
但是,姑娘居然说没有给她添麻烦?
粒儿道:“好好好,姑娘,你说没有就没有。反正那人也没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姑娘,咱们不说这个。你出门二十多天,我对他们都是说你在西山别院给人看病去了,一会儿要有人问你,可别说漏了嘴!”
苏夏锦惊道:“啊呀!”
粒儿道:“怎么了?”
苏夏锦道:“我从师父那里拿到苍腾蛇胆,那是给雷婆婆治病用的,这些天里我只忙于宇凌的事,把这事都忘了。雷婆婆的病看着就重了,我研究了一个可行的药方,可不能再拖了。等从师父那里回来,我得赶紧去一趟西山别院。”
粒儿道:“我会提醒姑娘的!”
这时候,她已经为苏夏锦梳妆完毕。
苏夏锦立刻起身往南山院而去,她不知道师父找她做什么,但是,她觉得有些事,她得问问师父。
以前她什么也不知道那就算了,可是,有习语的丧命在前,又有宇凌的殉情于后,她觉得师父这么做,实在是太残忍。
还有那些试练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南山院里,她刚走进去,就见一个人匆匆出来。
她让在一边,略略蹲身施礼:“二师兄!”
那个被她叫二师兄的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脸色有些阴鸷,脸上似笑非笑的,但是,却并不能让人感觉亲近,相反带着一份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他的名字叫陌世离,是第一批上岛的五人中的一人,苏夏锦的二师兄。
陌世离看见苏夏锦,脸上的似笑非笑变成淡淡的笑意,但即使变了,也没有让人觉得就亲近了多少,他甚至没有对苏夏锦说话,只是那么疏淡地笑了一笑,便脚步不停地继续匆匆出门。
苏夏锦也没有多意外,这位师兄一直是这样,不过,他却是最得师父喜欢重用的一个徒弟,师父有很多事都是直接安排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