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苏姑娘更是重话也没有说一句,他心中无比感激,重重磕下头去,道:“属下赵启越,感谢姑娘不罚之恩,以后姑娘但有差遣,属下万死不辞!”
粒儿叱道:“叫你走还不快走,快走吧,你一个男子,跑到姑娘的院子里,别人看见了岂不是害了姑娘?”
赵启越一想也是,更加仓惶了,又磕了一个头,这才匆匆而去。
等赵启越走了之后,苏夏锦轻轻一叹,一脸愧色地道:“哎!”
粒儿道:“姑娘,这结果岂不是很好?相信那赵启越也不敢乱说的!何况,他都不记得了。”
苏夏锦面带愧色地道:“虽然我是为了救人,但是这么一来,倒是对不住那个赵启越,他临走之时,还把名字报了上来,显然也不是一个奸滑小人。可我却做了一回奸滑小人了!”
粒儿道:“姑娘,你又苛责自己了,咱们的目的都是救人,那赵启越要是心中没有鬼,也不会这样以为,是他把他内心的龌龊想法放大了而已。姑娘不必觉得抱歉。再说这么一来,那个人不是不会被暴露,不会被二岛主以擅闯之罪杀了吗?”
苏夏锦轻轻点了点头,道:“嗯!”
她脸上又现出一丝忧虑来,有些担忧地道:“宇凌听说习语死了,大受打击,吐了那么多血,昏迷不醒的,我有些担心。”
粒儿道:“姑娘,那也没有办法,谁也不知道他要打听的人竟然死了。姑娘一心为他探听真相,哪里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那个叫习语的人也真是红颜命薄,有个这么深情的男人对她那么好,她却那么短命,无福消受!”
苏夏锦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去看看他。”
西厢房,欧阳宇凌还是昏迷着,苏夏锦手指搭上他的脉,微微皱了皱眉,吩咐粒儿取药煎药。
粒儿看到药方,嘟嘴道:“姑娘,你这是把飘花小筑最好的存药都砸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这救人的成本太高了吧?他这身子,有这药金贵吗?”
苏夏锦轻责道:“说什么呢?药本来是用来救人的,再名贵的药,也不过是药效稍强而已。再说,他值得!”
粒儿撇嘴:“姑娘可并不了解他,怎么就知道他值得了?”
苏夏锦看看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欧阳宇凌一眼,道:“这世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一个男子,深情如此,难道他不值得?”
粒儿再撇嘴,终于不再说什么,出去煎药了。
苏夏锦微微抬起手掌,深吸口气,让内息在身体里略一运行,缓缓地按在欧阳宇凌的胸前,接着,左掌拍在他的肩头,双掌交互,在欧阳宇凌身上来回游走,替他舒张经络。
但是才不过片刻,她就额头渗汗地收回手来。
她内力不强,这么运内力帮欧阳宇凌疏通舒张,她自己既吃力,取得的效果也差。她轻轻地托住腮,看着床上的人,轻轻地叹道:“要是我有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强劲的内力,直接给你舒张经络,你的伤早好了大半了。可惜我不能去求师父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