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顾汐语没有看见程子越,程子越的脾气很怪,一般人请不动。
几个大夫已经为顾柏杨把过脉了,正在那里商讨着怎么开药方。大概是因为顾柏杨的这个情况太过奇怪,本来同行是冤家,一般情况下会保持距离的几个大夫居然会一起商讨对策,倒也很难得。
赵琴心看着睡得无比平静却怎么都不醒的顾柏杨,一脸忧心忡忡,顾汐语站在那里没怎么动,只等大夫们商量了一回,定下药方之后,才故意问道:“大夫,我爹到底得了什么病?”
顾柏杨的情形她清楚的很,这么问也不过是试探一下这些个大夫中有没有人发现。
众大夫知道顾汐语是威远侯府的大小姐,倒也不敢怠慢,左边那个山羊胡子大夫道:“大小姐,侯爷这病实在很奇怪,我等为他把脉,脉象沉稳浑厚,一点异常也没有,可侯爷却就是不醒,也许是他身体本身缺乏调养之故,我们已经开了温养的方子。”
顾汐语看了一眼,这山羊胡子年纪最大,似乎是几个大夫商量之后以他为首了。
但是,她很明显地看到这山羊胡子并不像表面上所说的寻样,他的眼神之中分明还藏着一些东西。
顾汐语淡淡地道:“大夫,有话直说!”
山羊胡子一怔,他这番话对于一个不会医术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十分稳妥的回答,就算是会医术的人,听到这样的回答应该也能应付过去,可为什么这位看起来年纪这么小的顾家大小姐,直接就觉得他的话有不尽不实的地方?
虽然确实不尽不实,可是那些话他们能当着这么一个小姑娘说吗?
顾汐语淡淡地道:“医者的本份是治病救人,威远侯府也不会少了你们开药看病的钱,但是你们要是对病情把握不准,用一些无关紧要的药方来推搪,耽误了最好的时候,后果你们负得起吗?”
山羊胡子见顾汐语沉下的脸上不怒而威,明明是一张绝色的美丽的小脸,但是却让人不敢直视,他谨慎地看了另四个大夫一眼,似乎和他们交换了一个想法,这才看着顾汐语,道:“侯爷的脉息之中,有一种很奇怪的脉动,但是并不明显,我等不确定侯爷是不是中了毒,但是我们开出的药方,却一定是对症的!”
顾汐语淡淡地道:“你们连病因都没有诊出来,怎么能保证开出的药方是对症的?”
赵琴心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了顾汐语一眼,大小姐平时可不会这么咄咄逼人地对没有惹她的外人,难道这几个大夫都是浪得虚名吗?
孙芳玥却冷冷地道:“汐语,这几位大夫在京城都是有名气的,更不会砸自己的招牌,你白担心侯爷,却也不能对大夫无礼!”
山羊胡子等人却是不禁有些苦笑,顾大小姐问他:没有确诊,开的药怎么确定是对的。
顾大小姐小小年纪,问话太也犀利了。但也的确一针见血,更是让他们有些想流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