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只怕他也是会动心的。
孙芳玥道:“我们开始暗传诗歌,悄悄地相会,每次他教我弹琴,教我书画,教我防身的武功,我都借故不懂,要他手把手地教。他刚开始很腼腆,后来被我缠得没法,也便笑着答应。那段日子,真的很开心。我以为我以后是会非他不嫁的,所以,我的心里便只有他,满满的都是他。他的心里也只有我。”
顾卓阳真想骂一声私相授受,不要脸,当然,他不是愤于孙芳玥当初的私相授受,而愤于她说他的爹不是顾柏杨。
但是,这个人是他的娘,他终究是骂不出口的。
孙芳玥道:“可惜,好景不长。威远侯从南疆打仗归来了,我爹并不知道我和闻人杰已经两情相悦非君不嫁,他去参加顾柏杨的庆功宴。一个四品官,能得参加二品大员的庆功宴,我想,他心里一定十分激动。而当时,皇上给予年轻又能征善战的威远侯的尊荣,怕也无人能比,京城四品以上官员必须全部出席,这是怎么样的看重啊?”
“爹爹回来之后,不止一次地回味当时庆功宴上的情形,满脸的艳羡,他知道他很难达到威远侯的高度,所以,他不知怎么的,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想要攀上威远侯这个贵人,似乎也只有送出他的女儿。”
“那时候,他明知道威远侯已经成婚三年了,而且,娶的是清宁侯的嫡女,但是,他听说清宁侯嫡女与威远侯成亲三年,没有生下一子半女,便觉得这是个机会。不知道他托了多少关系,又用了什么手段。把威远侯请到家里来做客。”
“那时候我并不知情,我被爹爹叫出来给威远侯敬酒,虽然只是敬过酒就回去了内院,可不知道爹爹见到威远侯看了我几眼,觉得有门,便向威远侯提出,把我送给他做妾室。”
“威远侯答应了,而我,直到婚期只有三天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那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想逃跑,可是天大地大,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何况,爹爹好像发现了一丝端倪,警告我不许乱来,又派了人看管我。”
“我悄悄找到闻人杰,他倒是同意和我一起私奔,但时间完全来不及。我更是想不出,如果我逃走了,爹爹知道我把这条搭上威远侯的线掐断了,他还会认我这个女儿吗?我在心里迟疑着,这一迟疑,婚期就到了。”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先上了花轿。我嫁给了顾柏杨。”
顾卓阳听到这里,长长地松了口气,眉开眼笑地道:“娘,我就知道你是吓我的。你既然还是嫁给我了爹,我怎么会不是爹的儿子,你怎么能跟我开这种玩笑呢?我都差点被你吓死了!”
孙芳玥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成婚后两天,便是回门的日子,但是,顾柏杨这时候接到边关急报,南齐有意犯边。皇上让他即刻领兵出发。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