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衣服,从董家出门上车的时候,他穿的是一身天青色锦衣,极佳的料子,精细的裁剪和手工,显得尊贵不凡,很符合他的太子身份。
此时却换了一身普通的锦缎衣服,虽然不算差,但是和那一身比起来,差别却很大。若是不认识的人遇见,顶多当他们是家道小康人家。
欧阳宇凌却是一身白色衣服,虽然颜色还是一样,但料子质地显然也差了不少,不过,他随随便便地坐在马车里,天生便有一种尊贵和卓然,所以,衣服虽然不同,他的气质却没有什么变化,这也是顾汐语只觉得太子的服饰变了的原因。
想到这里,顾汐语不禁也打量了一眼自己,发现自己还是穿着之前那一身,她的衣服素淡,原本也不显得张扬,再说,刚才她睡着呢,自然没有换衣服。
这两个多时辰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睁眼什么都不一样了?
太子可不知道顾汐语这时候思维早就跳跃开了,又听她提到自己的衣服,他原本就觉得这一身衣服配不上他的太子身份,不过欧阳宇凌让他换,他不情不愿地换了,一接解到顾汐语的目光,他便不自在地道:“这与打尖什么关系?”
顾汐语笑道:“没什么关系,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到市集上去打尖,那就没必要换这么一身了。你不如还是穿之前那一套,让护卫一路跟随,这样方便沿路昭告:太子殿下在此!”
太子被她一点,也瞬间醒悟了,但也被噎得不行,他哼了一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话都这么气人,那五万两银子你还打算不打算要了?”
顾汐语笑吟吟地道:“难不成你想赖?”
太子看了欧阳宇凌一眼,见他一双眼睛看着顾汐语,温柔缱绻的样子,悻悻地道:“银子不赖,本来准备送你的礼物,打死也不送了。告诉你,真正的钱的是五弟,我是穷人!”
顾汐语撇撇嘴:“一年开销三五万两的太子还叫是穷人,天下还有富人么?”不过,他说欧阳宇凌是富人,于是,她侧头道:“你很富吗?”
欧阳宇凌含笑点头,道:“还行!”
“有多富?”顾汐语想起之前他说过英王府的收入一年是太子府的十倍。
欧阳宇凌笑道:“你想知道?”
顾汐语看了太子一眼,见太子眼光闪烁,显然他也想知道,她唇角上勾,却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道:“不想!”
太子眉梢跳动,顿时有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一心想听别人的秘密,可秘密都到嘴边了,人家不说了。
欧阳宇凌轻轻一笑,道:“我的就是小汐汐的,你记住,你不是穷人就好了!”
顾汐语本是途中无聊随便一问,可没有真要打探英王财产的意思,再说,太子和英王便算再表现得兄弟情深,她知道皇室之中怕也没有多少真正的兄弟情,利益至上,权力倾轧,她可不想自己一时好奇,让太子听去后给欧阳宇凌惹上一些麻烦。
可此时欧阳宇凌这么意思明确的一句话,却让她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滋味,她白他一眼,道:“我现在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