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家,只要汐语在,她便是唯一的嫡女。所以,你不能为正妻,只能为平妻!”
孙芳玥心中充满了对顾汐语的恨意,口中兀自还有些不甘心,道:“董家不是一早就已经举家搬出了京城,再说,已经十多年了,董家没有派任何人来问过小语的情况,他们怕是早把小语忘了吧?”
“他们忘也好,不忘也好。汐语就是唯一的嫡女,这是我当初答应静萍的。哪怕我心中更喜欢妙儿,哪怕我想为卓阳谋更好的前途,但是这个不能改变。”顾柏杨分明吐字都不清楚了,但是态度却很坚决。
孙芳玥知道这就是顾柏杨给她的答复了,果然,有那草包在,他就不会让自己成为正妻,只要有那草包在,卓阳和妙儿岳儿就不能成为嫡子嫡女。
她暗暗想,不是我要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父亲的这份莫名其妙的坚持!
孙芳玥是聪明人,知道再说下去,反倒会惹得顾柏杨不高兴。顾柏杨可不止她这里可来,还有个赵琴心虎视眈眈呢。
她立刻笑道:“侯爷是个守信的人,一诺千金,倒是芳玥说错话了,侯爷,来,喝酒!”说着,她殷勤地又为顾柏杨倒了一杯酒。
顾柏杨见她说话懂事,心中很是满意,笑道:“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善解人意的。”
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去了,孙芳玥又劝顾柏杨喝了几杯酒,就侍候他睡下了。但是,之前已经决定的事情,现在心意更坚决。
等顾柏杨睡下之后,孙芳玥便悄悄起身,悄悄地拉开门,走到外屋,周嬷嬷和红衣在外面守着。
孙芳玥支开红衣,轻轻地对周嬷嬷道:“去办吧。记住,要隐秘,要可靠!”
周嬷嬷见她竟然连天亮也不能等,猜到她没能在侯爷这儿得到准话,或者被拒绝了。所以,她才会连多一刻也不愿意等。
她立刻道:“我知道了,夫人!”
卯时,顾柏杨起床去早朝,孙芳玥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侍候他起床,一脸笑容地送他出门。
顾柏杨在离去的时候,也完全忘了昨天的事。
毕竟,昨天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今天早朝起来,头还有些晕沉。
威远侯府的马车驶去皇城,在宫门口,很巧地遇见了齐王府的马车。顾宏和齐王府的管事似乎都没想到这次偶遇。
谁先进是个问题。
论地位,齐王是皇子,又是王爷,理当先行。
可是,威远侯差点成了齐王的丈人,而且,威远侯又是个功勋卓著的守边将军,是朝廷重臣。现在能让威远侯让路等待的,满朝也没有几个人了。
何况又有齐王退婚事件,若是这一让,可是让威远侯府的威名坠下去了。
顾宏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请示一下侯爷;齐王府的总管胡善龙本是个长袖善舞的,在这情况之下,也怔了一下。齐王的地位高于威远侯,齐王又曾在威远侯府吃了憋,他也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