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外人在场,要是他老人家看见有外人,一时生气撂了挑子,我可没把握请动他第二次!”顾汐语见习文海答应得痛快,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早点治好君墨染,但是,他眼里深处那一抹算计是怎么回事?
习文海一怔,道:“姑娘放心,老朽必然按姑娘所说的办!”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去吧。”顾汐语看看天色,道:“时间还早,这样,我先去看看君墨染!”
习文海不知道他这时间还早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阻拦。只是道:“姑娘的大德,老朽和少主必然不会忘!”
顾汐语突然道:“啊呀,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习文海一惊。
顾汐语道:“我师父的诊金收得可高了!”
习文海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诊金,他倒是不放在眼里。
顾汐语一看他神色之间的那抹轻松和轻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珠一转,笑道:“区区金银,我师父也不会放在眼里,必须要有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宝贝。你去准备一些吧,另外,还有,笔墨纸砚也得备上,那荒坡野岭的,我师父要是要开药方,也用得上!”
习文海心里一惊,既然是个世外高人,能看得上眼的宝贝,那可要花点心思。但是他也暗暗放心了,只要是能用金银钱财买通的人,也就没什么可怕。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千古不破的道理,倒也没有什么可以诟病之处。
君墨染躺在东厢的正房里,房间里光线十分好,空气也很流通,两三个下人在这里侍候着,不时为他擦汗换衣,又或者为他加盖棉被,忙得满头大汗。
顾汐语站在床前看的时候,正值他寒如冰雪的时候,下人把一床一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看着堆得小山一样的被子,想着被子下那个身材精瘦的男子,顾汐语不禁咋舌,这被子埋着,换个身体底子弱的,还不得窒息了。
她道:“我先搭个脉,一会儿好向师父汇报!”
习文海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师父一会儿会亲自来诊治,自然能亲自诊脉,你早诊和迟诊有什么区别?
然后,顾汐语的手就从棉被下把君墨染的左手给挖了出来,真的是用挖的,实在是棉被太多太厚了。
可是,她对着君墨染的右手,左看右看了半天,装摸作样搭上他的手脉,装模作样的诊脉,却让习文海黑了脸。
姑娘,你那是诊脉吗?诊脉也得知道脉在哪里,你看你手指搭的地方,连脉也没摸着好不好。
他不得不提醒:“姑娘,脉在这儿!”
“哦,我当然知道!”顾汐语看他一眼,一脸被打扰的不爽,道:“我这是在考你知道不知道呢!”
习文海额头青筋直暴,什么叫在考我?老夫又不是医生,你考我什么?自己摸不着脉就摸不着,偏还不肯承认。
要不是已经群医束手,再也没有办法,他断断不想让这个一看就不学无术又不懂装懂的丫头来试这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