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半夏就提交了辞职申请。赵韦廷有些意外,他还没来得及给季半夏穿小鞋了,她倒识趣,自己主动辞职了。
按照公司的制度,辞职是要提前一个月申请。但一般只要一周就可以办完离职手续。
傅唯川对她和傅斯年的关系很清楚,想必,他也不想在华臣看到她吧。季半夏很笃定,她的离职申请很快就会被批准。
结果,赵韦廷从傅唯川办公室出来后,带给季半夏的回复是,傅总说,必须等招到的新人入职后她才能离职。
这分明就是刁难!季半夏气得笑了,傅唯川还真是个坦坦荡荡的小人,坏事都做在明处。恶心人都恶心得这么清楚明白。
“好。我等。”季半夏也不想和赵韦廷多说,上次请假事件后,她和赵韦廷之间的关系就很僵了。
得知季半夏要离职,赵媛很惋惜:“半夏,华臣的待遇,真的是别的公司没办法比的。你辞了职,不一定能找到比这更好的。”
“媛媛,这里有太多回忆,继续呆在这里,太折磨人了。”季半夏摇摇头,淡淡道。
对其他人而言,只不过是换了个老板。八卦两天,日子也就恢复了平静。以前津津乐道的傅总,早就被新的傅总所取代。总裁办公室里坐的是谁,他们并不在乎。
赵媛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半夏,傅总不会有事的。你放宽心。”
季半夏凄然一笑。她怎么能放宽心?所有的途径所有的渠道,传播的消息都是同一条:傅斯年车祸受伤,正在国外疗养。
没有照片,没有采访,没有任何能证明傅斯年还活着的东西。
一周悄然而逝,周五下午,季半夏和往常一样约了赵媛一同下班,结果赵媛惊讶道:“半夏,你不会是没看邮件吧?今晚傅总请我们去KTV唱歌啊!”
“哦,是哦,我忘了。”季半夏有点郁闷,邮件是周三发的,她看过之后就抛到脑后去了。
“那我们等着跟赵韦廷他们一起过去吧,正好坐公司的商务车。”赵媛笑道。
季半夏赶紧摇头:“不行呀,我不去了,我要去接连翘回家的。”
赵韦廷正好从傅唯川办公室出来,听见季半夏的话,眉头一皱:“季半夏,这是周二就定好的事,周三你收到邮件后也没说不能去嘛,怎么现在反悔了?傅总第一次请客你就不去,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
季半夏自知理亏,只好解释:“不是我故意躲着不参加集体活动,我得去学校接我妹妹。”
赵媛怕季半夏和赵韦廷吵起来,赶紧打圆场:“半夏,要不给连翘学校打个电话,让她们的校车直接把连翘送到KTV好了,唱完歌你再带她回去。”
季半夏知道赵媛的苦心,她是怕她得罪了赵韦廷,将来新公司的人资做入职调查,赵韦廷会黑她。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有时候只能低头。季半夏勉强笑道:“好吧。我给连翘老师打个电话说一下。”
KTV在市中心,连翘学校的校车接送学生,正好会经过,连翘被校车送到KTV来,还是很安全的。
残障学校的生活老师跟季半夏很熟,听了她的话,爽快道:“行,没事,反正也要送别的学生的。到时候你在KTV门口等着连翘就行了。”
安顿好连翘的事,季半夏才放下心来。跟同事一起等了公司的商务车,直接到了KTV。
傅唯川包的是个豪华大间,足有100多平,总裁办的同事全呆里面也一点不拥挤。
傅唯川还没到,大家都很放松的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季半夏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同事们快乐的笑脸,心情低落得无以复加。
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朝夕相处的同事,这么多张熟悉的脸,偏偏少了一个傅斯年。
不过一周的时间,人们已经习惯了新总裁傅唯川。叫起boss来,和以前一样顺溜。傅斯年这个名字,正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记忆中。
斯年……季半夏在心底默念着这三个字,让它们在她的唇齿间缠绕翻滚。她从来没有这样锤心刺骨地思念过谁,她不知道,原来思念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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