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的是我,就不劳若芜出手了。”
史若芜一怔,随即扬起了一个会意的笑颜,她盯着独孤容姿清瘦却挺得笔直的背形,重重点头,从未有过地感到赞叹。
本就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憋闷受气的皆是傻子!
“咦?怎么没响动了?”定陶公主面色踌躇,还是挣扎着强撑起有伤的右脚站了起。
就趁着这个空闲,独孤容姿把那根霍丽云的掌下用来对付自个的银针对准了定陶公主的后颈……
“这一世我从未想过会输,不管是谁,只须我还有一口气,就会撑下去……”独孤容姿盯着软倒下去的定陶公主,垂眸低低呢喃。
“容姿,你的伤口怎样了?”史若芜见那丝帕又红了几分。
独孤容姿把手藏进了袖子,“无事,小伤罢了,马上就会好啦。”
彼时淳于清也遮住嘴憋红了脸出来了,他出了山洞边长长地呼了口气,史若芜踹了踹地的定陶公主,扬眉道:“本小姐今日就做一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仨人略缄默了一瞬,着实,这么做得后果绝不简单,此是大齐朝的公主,生母还是个宠妃。
淳于清略蹙了蹙眉望向了史若芜,随即又把目光移向了独孤容姿。
独孤容姿低首思量了片刻,“眼下这么做也可以分开史昭仪的目光,至于定陶公主……”
“她罪有应得!”史若芜又补了一脚,盯着定陶公主那张沉静起来还有些华艳的脸她只觉得恶心,因为不喜一人就彻完全底地要毁了她,如此的蛇蝎心肠在这世间真是可恶至极。
淳于清的目光凝在史若芜忿懑的面上,他失笑道:“是,罪有应得之人有何须要考量的,况且独孤二小姐说得对,史昭仪近来是太顺太闲了些。”
他说完后望向了史若芜,见她一副同感的样子,心中没来由的舒畅。
“好,事不宜迟,容姿,你安心,今日是我连累了你,我铁定婚手替你讨个公道!”史若芜帮着淳于清把定陶公主抬进了洞口,独孤容姿则远远立着望向了远处,毕竟霍丽云可是去请人来了,还不晓得会请些何人来。
既是想令自个身败名裂不得不死,想必来人也会位高权重罢……独孤容姿的唇边一缕清冷,在深秋的落寞中显得愈加凌厉。
到了洞口,淳于清对史若芜道:“别进入,我来便好。”
史若芜方要摇头,淳于清瞠了她一眼,“爷可是闻了那般久的媚药……”
史若芜面色一红,扁着嘴扬着下颌不客气地顶了回去,“那又怎样?!”
淳于清达一笑,目光在她面上游离了一瞬,贴近她耳际语调充满玩味道:“莫非爷今日救了你,你要用自己做解药?”
“你!”史若芜瞠了他一样后迅疾地低了头,脸却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淳于清见她仿似真的恼了,赶忙正色命令道:“去门边等我。”
史若芜竟是红着脸乖乖点了头,等自己走至门边才骂骂咧咧地踹了一脚石头,想到此是定陶公主的动作又狠狠地鄙夷了自己一番。
狠狠拍了拍自个的面颊,史若芜咬紧唇,“又捉弄我,混蛋……”
淳于清出来时独孤容姿赶忙说:“片刻定会有人来,那些人如何处置?”
淳于清也蹙了蹙眉,“不好办,毕竟他们被发觉亦是肯定会被推到史家的头上。”倘若史若芜不是史家人那这事就再好办不过了,径直把这些人当成刺客便可。
史若芜心中一动,垂首不再讲话了,独孤容姿望了望不远处人迹罕至的密林,“把人暂时绑去那儿。”
那儿已然算不上是骊山的范围了,不过今日的防卫铁定是出了问题,史若芜亦是黯黯恼怒
,不知这定陶公主跟霍丽云使了啥手段。
处理完一切,独孤容姿望了眼那洞口,淳于清会意,开口说:“绝不会出问题,也不会发觉什么,我还顺道把那香处理干净了,瞧不出什么来的。”
独孤容姿点头,正色道:“今日有劳淳于二公子了,这份恩情容姿记在心中了。”
史若芜也迅疾地扫了淳于清一眼,如此的恩情着实非常大了罢?可是自个看此人即是不顺眼!
史若芜白了淳于清一眼,“既然淳于二公子都施恩了,不如跟我说接下来如何是好?”
淳于清用指骨敲了敲史若芜的脑门,唇边微扬,佯装正经道:“笨,我们就替定陶公主做她本来要做得事。”
史若芜一愣,“那……”
独孤容姿也神情微凝,伸手摁住了右掌的伤口,垂眸道:“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