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姿回首凉凉道:“这车马只会令我们死得更快,你见过灾民中用弓箭的?跟我走!”
婉贞跟杏贞对自家小姐皆是言听事行,小梅也疾步跟上,那马夫却是咬着牙不愿放开掌中的马缰,他心中一横,把马迅疾地牵出了车马,骑上马就朝着城门狂奔而去。
出了村子还未多长时间,嗖地一箭,连人带马都翻滚在地……
“兄弟们,沧州要我们死,青州也不令我们活!我们亦是命,就只可以白白死在这儿?”
人群中有人振臂一呼,所有的灾民都被煽动地红了眼。
“扫平这村子告诉那些狗官们,我们活不下,他们也不要想好过!”
随即众人都纷纷朝着村子而去。
人群中,俩衣衫破旧的男人迅疾地对望了一眼,高一些的男人虽然是一身褴褛,可草帽下棱角分明的脸盘却是寒峻刚硬,他张了张口,一个眸神便让边上的男人点头。
“爷,他们真的要屠了这个村子?”
夜隼把消息传递出去后又靠近了淳于朗一步。
淳于朗一双冰凉的明眸盯着四周杀气腾腾他灾民,犀利的目光透着寒意,他低了低首,掩住一身凌人的气势,“这儿面混着苏家的人,此是要煽动灾民搅乱青州。”
夜隼不解,促声问道:“可青州跟吴州有何关系?”
淳于朗凉凉地狭起了明眸,“命人混进村子没?既然不晓得他们下一步要干嘛,就先令他们这一步做不成。”
淳于朗还未说完身形已然一晃掩进了那群灾民中,夜隼也被挤在一堆木棍跟各式各样的土兵械中,束手束脚又要防着自己被偷袭,夜隼也未追的上淳于朗的步伐。
村子中,锦言四人已然换了身粗布衣裳,又把鬓髻弄乱,闪身混进了路中逃难的人群中。
“啊……”
一身尖叫,前边一女人被几个灾民打得倒在地,额上的血液洒满了地面,她怀里的孩子还在嗷嗷地哭着,被那女人的血液黏了一脸,令人惊悚。
那孩子就在一个神情凶狠的男人足边,那男人掌中的木棍嵌着刀片,身手爷压根不如同一样的灾民。
独孤容姿盯着十步开外这场景,倏地就懵住了,她张大了眼,仿佛见到了在一切变故脸前毫无还手之力的自己,她在那木棍落下之前倏然冲上。
“住手!”
那拿着木棍的男人被她如此一喊停下了动作,马上就瞧见一个衣着破陋的华艳女人冲向前抱过了这孩子随即退后到十步开外。
跑得太快,发带也掉在地,独孤容姿如墨一样的头发被解了开来,恣意的垂荡在胸前,黑发如云,显得即便是黏上泥污的素净小脸亦是绝世无双般的高贵端雅。
她冰凉着狭起了明眸,周身的气势凌厉,“你们是啥人遣来的?”
这气势让那男人心下一震,他自然不会相信乡野有如此的女人,这女人绝不是一样人。
那男人望了望四周的同伙,高声喊道:“快拿下这个女人!她是混在当中的!铁定是官府的奸细!”
马上众人都为上了,婉贞跟杏贞奋命挤也挤不过来,“小姐!”
独孤容姿见状抱着那孩子便往身后的胡同跑去。
“快抓住她!”
“抓住她!”
……
独孤容姿跑得鞋都掉了一只,可还是安稳地抱着怀中的孩子。
再撑片刻,晋州刺史即便再想着压下事也会派兵过来,独孤容姿咬着牙向前奔去。
死胡同!
独孤容姿恨恨地回首望了一眼,那几个拿着刀的男人已然冲上来了……
她一步一步退后着,面上更多的不是惧色,而是冰凉的气息,那双眸子微狭,令人不敢多看,虽是荆钗布裙,可一身的高贵气息遮掩不住。
“老大令我们杀了这小母亲们,这也太可惜了罢?”
一个男人颠了颠掌中的刀子,一记奸笑挂在唇边,“倒不如哥几个先快活快活,你们这一生见过这么俊的小母亲们儿?”
“是呀!”
“是呀!”
仨男人都一块哄笑起来。
独孤容姿凉凉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以为混在灾民里就可以为所欲为?”
充满寒气的声响让那仨男人不由得有些发怵,可在瞧见那张泥污都遮不住的华艳姿色,色心大发之际也没了骇惧,纷纷逼近。
“反正亦是要死,哥几个让小母亲子在死前快活一回岂非大善事?”
一阵淫笑充斥着这条胡同,方到拐弯处一身破旧黑衣的男人抬眸,破旧的衣服下,他修长的身子挺的笔直,整个身子丰彩俊逸中又散发着漠然冰寒的气息,他倏地蹙起了眉。
“放肆!”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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