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以起来了罢?”
紫鹃谨小慎微的站了起,抹了抹眸尾的泪痕,肩膀还是颤动地厉害,居然是不知觉地在容姿小姐的脸前露出了心底的情绪。
她在此抬眸看了眸神情没什么变化的容姿小姐,只可以是心中感慨,世琴小姐跟容姿小姐压根不可以相提并论,被呵护着宠溺着的世琴小姐是从不会有这份气度的。
“容姿小姐,婢女能干嘛?”
独孤容姿抿了口茶,明眸中满是惬意,仿似要讲的话仅是闲话家常,“接着在接秀书院呆着,虽然独孤世琴的眸子放在府外,可她并不蠢笨,这个跟头栽下去,她只会更为留神,你只须要在接秀书院站住脚即可,她须要的可不是洛氏为她安排的人,你明白么?”
紫鹃有些狐疑,缓缓道:“容姿小姐是要婢女取得世琴小姐的信任?”
独孤容姿点点头,“独孤世琴边上的丫头皆是洛氏精心选得,眼下洛氏倒了,能真心待她的又有几人?即即是真心……你如此聪颖,自然也懂得怎么处理。”
紫鹃忙点头,“婢女多谢容姿小姐的指点。”
“不必,接秀书院的水太浑了,洛氏走了往后,我本亦是要搅一搅的,否则怎么见得到当中的猫腻?”
独孤容姿站立起身,理了理自个的衣襟,“去揆姑姑那儿讨些事做,该如何说你心中可有数?”
紫鹃赶忙屈膝参了礼,“婢女明白,婢女定不会牵连到容姿小姐。”
独孤容姿回眸,轻笑,“无妨,你要知道……即即是你的事被独孤世琴清晰了,我也不会令自个陷入了一点半寸。”
紫鹃大惊,忙低首,再不敢看脸前这绝艳的一张脸,那面上黯含的警告之意令她心中一紧。
三日后,景琦又来了独孤家,独孤居正虽是有些不悦,毕竟还是对景家有敬意。
“景琦见过姑父。”景琦毕竟亦是风度翩然,由于在商界沉浮,身上的气度亦是临危不乱更显沉定。
独孤居正点头,黯道倘若原先就把容姿定给了景家,倒亦是一桩美事,揆氏早逝,独孤家用景家的关系早便缓缓浅了,倘若景老夫人再去了,那就真的再不可以得了景家的襄助。
可景琦此人是景家未来的族主,眼下亦是品行俱佳,倘若成了这姻约,倒亦是不错。
景家可亦是一块难啃得下的骨头,若不是同朝野完全断了关系,只怕这回庐陵王跟长沙王也要纷纷去拜访了。
一时,他又想到了被淳于朗推去的姻约,独孤居正又有些觉得可惜,最终他叹口气,容姿还未既笄,这姻约还可以再观望观望。
长春馆的门边,景琦先是见到了独孤容若,不近不远地问道:“容若近来如何?”
独孤容若对景琦本即是见过,只知道他在景家同龄人之间的身份最特殊,却绝少讲话,彼时本是英朗的少年之气又敛起了非常多,缓缓向前福了一福,“见过表哥,容若近来非常好。”
景琦点头,毕竟绝少同比自己小的人打交道了,他笑得有些清淡,“祖母在家中经常念叨你跟你二姐。”
独孤容若垂首,彷若面对师长,回道:“容若也非常想念外祖母。”
话毕,独孤容若抬眼睹了眼这表哥,随即又迅疾低首,这样子被里屋出来的独孤容姿瞧见了,不免是勾唇一笑,这笑靥如花,开在景琦的眸底。
脸前这身着掐花翠纱衣跟绣黄层缎百褶裙的少女仿佛步步生莲一样靠近自己,此种携着灵动的华艳没有分毫的俗气,只觉移不开目光。
今日独孤容姿倒亦是穿得素净,发间不过两三只莹白暖润的银钗,青丝跟银钗相衬相映更觉耀目,松石耳铛丰润大气,又压下了她的几分姣丽,显得雅致,脂粉微施却不嫌粗浅,反而觉得恰到益处,这张脸都被那缕笑添上了光华。
“表妹,车已然备好啦。”景琦有些愣然,毕竟还是移开了目光,保持了往常的仪态。
独孤容姿点点头,方才笑着望向了独孤容若,“你啊……”
独孤容若站到了独孤容姿的身后,“二姐,我们快走罢。”
“好,东西都拾掇妥当了?”边上的婉贞忙道:“都拾掇妥当了,少爷那儿也检查了一遍。”
独孤容姿点点头,“那八幅的绣屏跟我先前留底的画要命人留神盯着,是要给外祖母做寿礼的,还有其它的见面礼都要留神些,府中的杂事都交接好啦?揆姑姑虽然管得住但毕竟少了身份,倘若有事令她去找夏姨娘商量。”
婉贞笑着连连点头,“小姐,您都命令了好几回了,安心罢,即是出了急事这十万火急把讯息送去青州也费不了多长时候。”
独孤容姿沉吟片刻,又道:“还有福嫂跟洛采兮那儿,让揆姑姑时而去瞧一瞧,不要短缺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