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父亲都不在护着她时,自己倒要瞧瞧,她还怎么硬气的起来。
彼时,独孤容姿往后走进了院落,盯着独孤世琴道:“琴妹妹毕竟是糊涂人,这么大的响动,倘若这碧青院被拆了,我这掌管中馈的人莫非不应该来算清银两?”
她凉凉盯着独孤世琴的明眸,只瞧见她惊惶地退缩了一步。
“胡说!此是我大舅父遣来的人!皆是来查家宝表哥被诬陷的事,怎会像二姐讲的那样……拆房子?简直可笑。”
洛氏见独孤世琴又不悦起来,忙轻咳了一声,向前行了半礼,“容姿小姐安好。”
独孤容姿对她恣意点头,“洛姨娘能否解释解释,我们左相府的门槛何时变得如此廉价,何人都进的来?那日后我们独孤家的脸还可以往哪儿搁?”
独孤容姿扭身盯着有些无措的一帮子护卫,“想要进我左相府,便要守我左相府的规矩。”
护卫头领向前一步,权衡了一番利弊,又看了眼洛氏的眸神,又都站到了一边。
洛氏浅笑着向前道:“容姿小姐,这些皆是洛家的护卫,你亦是清晰的,家宝是洛家唯一的嫡子,贱妾的长兄亦是心忧则乱。”
独孤容姿抬起了清亮的明眸,“我独孤家门风向来清白,父亲也已然把碧青院有关洛公子的人跟物事多交与了太尉府,姨娘此话是啥意思?莫非为洛家这唯一的嫡子……便要牺牲我们独孤家的门风跟清誉?那父亲又该如何自处?”
洛氏的面色一沉,笑纹也僵在面上,已然退到门外的独孤世琴几近要压不住心中的忿懑,步伐也停滞了。
洛氏压也压不下心间怒火,往常在这独孤家,自己仅是要对付独孤容烟,但独孤容烟虽然脾气硬,可好拿捏,眼下这独孤容姿就如同克上了自己,哪哪都不顺意,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想到了洛家宝一事还不是由于独孤容姿这小贱货,霎时她向前没好气道:“仅是再搜查一遍,容姿小姐这样阻拦是啥意思?莫非是心中有愧……心虚了?”
独孤容姿凉凉一笑,半分没有退缩跟心软,径直地向洛氏的面颊甩去了一个耳光,“洛氏,你仅是一个姨娘,却能当众诋毁嫡女,我倒不晓得,你洛家的规矩何在?!”
独孤世琴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理智都灰飞烟灭了,她不管不顾地冲向前来,一把便要扯住独孤容姿,可独孤容若的动作更快,用剑筒抵住了她的颈子,乃至伸手要去拔刀!
“你敢碰我二姐……我今日就废了你!”
洛氏遮住印了指印的脸,来不及呼疼,就扑上,“嫡少爷您此是要干嘛?!”
独孤容若握剑的掌稳住磐石,“独孤世琴,我劝你放老实点,我二姐不是你可以动得了的!”
独孤容姿的心间霎时一暖。
虽然容若为人冲动,可他毕竟还是一心向着自个的,乃至她这一世仅是对他稍稍好啦一些,他竟然为自己做到了这个模样。
可见自己前一生被愚蠢遮住了眸子,没有瞧的见她这个弟弟的心是纯良的。
她摁住了独孤容若的剑筒,“容若,令她走罢,这事,最起码不可以跟她这样解决了。”
独孤容若用剑筒一把推开了独孤世琴,又站到了独孤容姿的身后,“二姐,我说过了,我会护着你。”
独孤容姿一笑,“好,我信你。”
洛氏遮住脸抚起了独孤世琴,“还不快走?!”
“不!我不走!”独孤世琴狠狠地瞠着独孤容姿。
洛氏在她耳边低吟道:“你此时惹恼了她也没办法掰倒她,过些日子我们自然有办法令她再不得翻身,快走罢,这儿交与母亲。”
独孤世琴方才瞠着阴鸷的眸神离开了碧青院。
她心中不住地翻腾,独孤容姿,你给我等着!
此是边上的一行护卫都恨不能自己瞎了眼,竟然看了如此一出深宅大戏,彼时亦是坐立不安的了。
独孤容姿一记眼风扫了过去,“诸位还想留到什么时辰?我左相府亦是闲杂人等闲来无事逛得花苑?”
这群护卫领略了这外貌极美、可下手毫不留情的小女人的手腕,皆是有些心中发毛,赶忙寻了由头道辞而去。
洛氏一只手遮住脸,低首道:“容姿小姐,今日是我洛家不对,贱妾再一回告罪了。”
独孤容姿微微抬起了明眸,盯着她不甘心的眸神,心中一声讽笑,“既然告罪……这洛家弄砸的摊子,定然姨娘也盘算好啦?”
她扭身道:“揆姑姑,随着洛姨娘留在碧青院,把这儿方才的损耗一一算个清晰,可别让洛姨娘多掏一分银两,我们独孤家并非不讲理的人家。”
说完,独孤容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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