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决不可以认下此种罪名!
独孤容姿问道:“琴妹妹可要瞧仔细了,此是你院中针凿妇?”
独孤世琴眸神携了狠厉,点头道:“她着实是我院中的。”
“噢?曹妈妈,你私自拿了库仓的上好衣料,既然世琴小姐毫不知情……那你即是窃取了这衣料?”
独孤容姿径直地盯着这个曹妈妈。
曹妈妈哆嗦着喊冤,“容姿小姐!奴才并非私自去拿,奴才是得了世琴小姐的命令……”
“胡说!你这老货分明即是自个犯了错还想着拿我做垫脚石的!你妄想!”
曹妈妈被独孤世琴尖利的声响吓得瘫坐在地,“世琴小姐……奴才……”
独孤世琴见她不敢抬眸,一脚便接着踹上,“你敢诬陷本小姐?本小姐铁定不会放过你!”
独孤容姿却是轻声一笑,“在这老妈子的房中也不过搜出了余料,那这衣料是用来做了何物?”
曹妈妈嗫嚅着唇,磕磕绊绊道:“奴才得了世琴小姐的意思,摁宋姑姑送来的嫡少爷的尺寸做了身衣裳……”
此话音一落,倏然立扇如同被什么磕到了一般,发出一声脆响。
唯有独孤容姿清晰地听见了这声响。
她刹那间神情微变,指着曹妈妈呵斥道:“信口雌黄!容若的衣裳怎么轮得到你插手?!琴妹妹会如此糊涂?!”
独孤世琴亦是惶了,一脚踹向了那老妈子的腹部,“你胡说!敢诬陷我?你活腻歪了?!”
说着独孤世琴抬眸泪眼迷蒙道:“二姐!容若的衣裳均是我亲身做得!跟这老妈子无关!她胡说!二姐你不要相信她!”
独孤容姿轻轻地睹了曹妈妈,“是么?你倒是说说看,那衣服怎会是你做得?可有证据?倘若胡乱攀咬我可是必定要重罚的!”
曹妈妈不住地磕头,“容姿小姐饶命!奴才……奴才有证据!”
独孤世琴还要向前恐吓,可独孤容姿已然极巧妙地拉开了她,“说,倘若你再欺瞒主人,就真的是死罪难逃了。”
曹妈妈忙开口说:“奴才记得!那衣裳的袖口有片兰花的颜色同其它不同!因为奴才寻不到一样的线又赶着时辰……无法就私自换了线!容姿小姐开恩呐!”
独孤世琴死死蹙着眉心,从牙缝里挤出了两字,“胡说!”
自个也瞧过那件衣裳,可哪儿记得什么兰花什么颜色!
彼时立扇后的独孤容若却是倏然停下来剧烈的挣扎,他当然记得,那件衣裳的袖口,有片兰花的颜色不同!
自己只当是三姐做活儿做累了……
原来居然是如此……
他的心剧烈地加速跳动起来。
自己一直以为的真相仅是欺骗自个的假象?
那什么才是真相?
独孤世琴一把挣脱开独孤容姿,向前便要踹那曹妈妈。
独孤容姿拉住了独孤世琴,“琴妹妹,毕竟是如何?”
独孤世琴一口咬定,“是这老妈子信口雌黄!是她在撒谎!二姐……你相信我……”
她眸尾的泪水泫泫欲泣,委曲的样子我见犹怜。
独孤容姿心中一阵讽笑。
容若大约也看懂了罢?
她如同心痛妹妹一样拍了拍独孤世琴的掌,“是二姐的不是,让琴妹妹受委曲了,倘若这事传出去反而要坏了琴妹妹的清誉,这老妈子还是撵得远远地,永不回长安的好。”
独孤世琴心中略微安下心。
还好独孤容姿这贱货今日没想着跟自个撕破脸……
“多谢二姐……”
独孤容姿轻笑了一声,“既如此便无事了,杏贞,送世琴小姐好生回去,那200了就不必琴妹妹亲身送来了,去替我取了来。”
独孤世琴的场面话刹那间被噎在咽部。
最终她重重地看了眼独孤容姿,扭身便疾步而去了。
马上这厅房里又寂静下。
“展参将,放了他罢。”
马上,展旌便拉着因识人不清而一脸羞愧之色的独孤容若出了立扇了。
“容若……”
独孤容姿盯着独孤容若,轻叹了一声。
展旌在独孤容姿的命令下为独孤容若松了绑。
“今日之事,有劳展参将了。”
“容姿小姐不必客气。”展旌盯着仍是沉定脸不讲话的独孤容若道:“少爷,容姿小姐今日这么做是不期望您不明是非。”
说完他便退下。
房内只余下他俩人,独孤容姿也未曾开口,仅是走至边上的茶炉旁,取下了烧开了的茶壶。
独孤容若见她不讲话反而是泡起茶来,面色又是一变,虽然面色已然出卖了内心,可口中仍是不愿服气,“二姐今日究竟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