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片刻,“今日穿青衣的男子甚是少见,那即是个穿青色玉袍的男人,上边是福禄寿的簇花纹络。”
独孤容姿心中一紧。
竟然还有后招?
仅是不知毕竟是何人救了自己……
那青衣男子多半是她独孤世琴安排了污蔑自个的!
定陶公主的脸色极差,命令道:“派我边上的密探去搜,定要找到如此个男人!”
而此刻庐陵王府的后山院墙外,一个湿津津却动作不减丝毫利朗的男人翻出。
他安稳落地,拧了拧仍在淌水的衣衫。
边上等着的随从吓得低叫了一声,“我的乖乖,爷,您这是咋了?”
今日淳于朗一身云白雪线隐绣花纹底玉袍,外穿一件苏州丝薄纱,此刻都已是湿津津的,贴着修长英挺的身材。
隐绣的花纹在袖子和衣襟上本是悠忽可见,但此刻却由于水迹而更加晦暗。
他腰际束一条白绸长丝巾,上系一块青玉,此刻还在不停向下淌着水……
青丝如泼墨垂于肩上,此刻更为如晕染开一样。
虽是紧皱了眉,但那俊美五官的仿佛是雕砌而成,棱角分明的线条衬得那目光锐利深邃,无形间便给人以浓厚的压抑感。
那明眸,更为仿若化不开的墨,令人不敢直接迎视。
这男人的唇略薄,此刻微微珉起,显得气势卓然。
“夜隼。”
随着这男人极凌厉的沉音低唤,转瞬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便落到了他的脸前。
“主人有何命令?”
那男人睹了眼这院墙,“把墙边的青衣男人处理好了,勿留后患。”
想到那湖边的女人,他自讽一笑。
他竟会跳下湖救她!
想到在水中时她沉坠下去而又在得到一丝生机后的奋命挣扎,还有救她上岸后,她在自己耳际的那句呢喃,乃至令自个震慑住了!
“淳于朗,你不许死……”
虽是羸弱,却是字字极重……
不许自己死?
神情复杂地愣了片刻后,他不自觉地唇边一勾。
这即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室?
独孤容姿。
他心中默默又念了遍这名讳。
随即他已是身形一动便翻身上了马。
片刻后,马蹄声已然往镇远侯府的方向而去了。
随即夜隼也倏地翻身进了庐陵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