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他说:“那么,你那块土地是永远不会卖给那个什么董事长了,你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你能拖得过去吗,你最后想要达到一个什么结局?”
华子建抬头看着眼前朦胧的灯光说:“我要的结局就是把这块地在最短的时间里从中间零散的卖给别人,最后让它成为既定的事实,让洋河的老百姓不会受到巨大的损失,让洋河县的整体规划和布局不会受到影响。”
江可蕊惊讶于华子建的坦率和大胆,她轻声的问:“最后呢?”
华子建端起了酒杯,大口的喝掉了杯中的酒说:“最后我就只好离开洋河县,被他们随便的安排到一个什么部门,每天看看报子,喝喝茶水,慢慢的度过剩余的时间。”
华子建苍然寂寞的话,让江可蕊也着实的吓了一跳,一个敢于把自己置身在明显危险中的干部,她还真没遇见过,更让她叹服的是,他在说到上面有可能因为这事情收拾他的时候,他没有一点的惧意,像是在给自己讲诉着一个别人的故事,这样豁达,这样的勇气,她怎么可能不对他刮目相待。
她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华子建要先装装样子,好像是同意把那块地卖给乔董事长,他就是为了抢时间,他的招商洽谈会,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他的樱桃茶叶节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想让别人提前买下那块地,至于他自己,结局他已经想好了,于是,她对他就又多了几分敬佩。
酒在他们的谈话中消耗掉了,一个是思维敏捷,理论深邃,一个是博学多才,思想超前,如果说她对他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那很正常,但是华子建对她呢,应该更有太多的仰慕,她的惊人才学,她的高贵气质,她的耀眼的美丽,都是华子建不能拒绝的,他几乎忘了今天本来还有的很多事,忘了要和她商议找电视台的问题,他几乎没有停顿就挂掉了几个电话,所以说他没有动心,应该是不可能的。
后来江可蕊用迷离的眼光看着他说:“谢谢你能记得我,很感谢你!”
华子建有点惭愧,自己曾今一度是忘掉她的,但后来有才记起,他说:“你认为我可能会不记得你吗??”
江可蕊不置可否的说:“你和子若姐还有可能吗?”
华子建摇摇头说:“我们是朋友了。”
江可蕊又问:“现在还是没有谈女朋友?”
华子建脸上就有了浓浓的哀伤,他黯然的说:“谈过一个,但结果并不好,或者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是没有留住她。”
江可蕊问:“是你什么缘故?”
华子建说:“是我的放荡不羁,是我的多情善感,是我的绯闻吧。”
长久的沉默以后,江可蕊又问:“你不想为你自己辩解几句?”
华子建摇摇头说:“有的伤痛是自己必须要承担的,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的确有过不加约束的欲~望,直到现在,我才深刻的体会到这也是一种错误。”
江可蕊的眼中有了一种迷离,她没有见过这样坦诚的男人,她又说:“你没有想过再好好寻觅一次感情,好好的去珍惜它,培养它,爱护它吗?”
华子建幽幽的说:“想过,我在等待。”
江可蕊:“等待谁?”
华子建:“不知道,也许是等待一个梦里的人!”
江可蕊:“谁会进入你的梦里?”
华子建:“总会有一个人!”
江可蕊:“是谁?会是我吗?”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紧张,因为她看着华子建的时候,屏住呼吸,眼睛没有眨一下。
华子建有点诧异,有点慌乱,他的眼光也有了迷离,他看着她说:“你?”
他看着江可蕊,他的心头就有了一种涟漪,也有了一种美丽,他喃喃的说:“想过,但又不敢想。”
江可蕊的脸上就有了羞涩和幸福,她见到华子建那线条美好而坚定的唇型,她就有股想伸手去抚触他的冲动,她当然不敢这么做,一个像他那么严峻的男人,是不容许别人对他做出轻浮的举动的。
奇怪的是,他那双眸有种愤意不平的,很落寞的神色,深深打动她的心,她相信即使是个具有钢铁一般意志的男人,也有他的弱点,偶尔也需要他人的抚慰和开怀的一笑。
她快速的低下了头,不敢再与华子建的眼光相遇,两个人都沉默了,都不由的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华子建看着这个妙龄佳人,一双眼眸风采万千,在刻意的妆扮下,那双晶亮的眼睛依稀流露出一股怯弱和惶恐,让华子建不由得生出想保护她的意念。但她对他一笑,又是那么狡黠,那幻象消失不见。
今天这样的机会,华子建决定再不放过。放过了,就可能再不会有机会,就将成为永远的遗憾,华子建有点紧张,他决心露骨的表白。
他说:“你知道不知道,你特别漂亮,特别让人喜欢。”
惊喜、满足、兴奋,使江可蕊满脸通红,她想表达,又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又无比慌乱紧张。涨红了脸看了华子建几眼,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一霎那,华子建感到自己太急迫了点,也太粗俗太没情趣了点。
浅斟慢饮,不多一会江可蕊就两腮绯红了,双眸中一泓醉意,温柔中更添了娇媚,江可蕊轻轻的呡了一口酒,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华子建说:“你会一直想我吗?”
华子建没有犹豫,也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会!”
在这样回答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做作,勉强和虚假,也许在他的心灵深处,他就是这样想,江可蕊长得漂亮,又高贵不凡,气质典雅,明艳动人,才华横溢,让华子建很是仰慕,更重要的一点是,华子建在她面前,找到了更多朦胧的缠绵,想到她,华子建都有一种久违的情感,一种难以割舍的心疼的元素夹杂在这一感情里。
江可蕊有点被他的话和他的眼神感动,这是怎么的一个人啊,乌黑有形的头发,英俊的外貌,那眼睛却可以魅惑住所有的女人,鼻子不用去说,挺拔,笔直,嘴唇也不用再讲,性感诱人,而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放荡不羁的眼神,显的飘逸,显的多情,有是那样的难以把握,飘忽不定,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就象自己一样,有时候是淑女,有时候会渴望疯狂。
她越来越喜欢两人相处的时光,也不再畏怯或间避他的小动作,如牵手或拍肩等, 她甚至想马上亲吻一下华子建,这对江可蕊来说,也是少有的一种冲动,她受到的教育和天生的骄傲,矜持,让她除了在工作时候,一般总显的对人比较冷淡,她也不乏一些大款,官二代,副二代的追求,但想要激起她心中的热情,却又很难,很难。
华子建似乎看出了她的动情,他就用诙谐的话语说:“你是不是想吻我一下,我可以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
江可蕊一下就绯红了脸,狠狠的瞪了他两眼,用刚才还很温柔的小手,在他手背上使劲的掐了起来。
华子建一面求饶,一面呲着牙躲闪开去。
他们又谈了很久,后来两人还是要离开,江可蕊就把华子建送到了驻省办门口,华子建看着她的美丽,听着她轻轻的呼吸,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芬芳,他也有点醉了。
华子建很想吻一下她,但到底没有敢于冒犯。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手了......。
华子建回去以后,其他人都已经休息了,华子建有些兴奋和幸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后来华子建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江可蕊在一个一片草地上嬉戏,江可蕊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江可蕊跑的很快,自己本来也可以跑快一点,但老是有障碍出现在自己前面,后来自己总算追上了她,自己紧紧的拥抱住了她,和她接吻,和她温柔,在到后来......后来华子建就醒了,他发现自己紧紧的抱着个枕头,枕头的一个角已经让自己咬湿了一片,而自己的下面那根神棍,也直接的扫射了一大片的裤头,那一片棍须,都被子弹打的七零八落,东倒西歪了,华子建不得不起来冲洗一下。
天亮以后,华子建就记起了找电视台的事情,昨天他一直都没说,华子建洗漱一下,蒋局长和孟部长都过来请他去吃早餐了,吃完早餐,华子建刚上楼,就接到江可蕊的电话。
江可蕊在电话里说:“华子建,我刚才找了一下我们电视台的节目主任,最近他们刚好要准备拍一部省内旅游的纪录片。”
华子建一阵兴奋的说:“江小姐,你感觉我们县找他有可能来拍吗?”
江可蕊带点嘲弄的口气说:“第一以后不要叫我江小姐,那样很难听,叫可蕊就可以了,嘻嘻,第二,你们找他们,人家当然不会去拍。”
这话就让华子建不明白了,你知道不会来,还告诉我,他嘿嘿一笑说:“你胆子不小,敢耍我啊。”
江可蕊笑声不断,说:“你们去当然不会来,有我帮忙,你们再送点红包,那就可以来了。”
华子建一听,那是喜出望外,就算是花些钱也是很合算的,以后在全省播出,影响和宣传力度多大,比你花大价钱做那广告要合算,也要有用得多。
他就对江可蕊老实的说:“红包肯定要给的,不然人家哪不可以拍,还跑我们这破地方,关键是你一定要好好的帮这个忙。”
江可蕊就笑这说:“我来告诉你,就是想帮你这个忙的,人我已经帮你们约好了,晚上下班我陪着一起过去,放心吧,我在台里好歹也算个人物呢,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
因为江可蕊很清楚自己所在的这个文艺界,这些都是很难说话的主,而且胃口也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自己今天也说的很扎实,这就可以让华子建少破费一点。
华子建就说了好几个谢谢,才挂上电话。
华子建赶忙叫过来孟部长和蒋局长,让他们安排晚上的宴请,早点定了个桌子,孟部长和蒋局长一起就把红包也装好了,不知道晚上人家来多少人,所以就多装了几个,以防万一。
到了晚上,华子建他们几个人是早早的就到了酒店的包间,等到快七点了,就见江可蕊带着那个电视台的主任朋友来了,她们还带着两男一女走了进来,江可蕊就对他们做了一个介绍,华子建看到这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人长的不错,性感,线条和弧度都有,就是脸上多了一份傲慢。
主任姓宁,她其实在台里是个很霸道的女人,这个女人嫁了个**,仰仗着公公的关系,便在单位飞扬跋扈起来,她是自私与自恋的混合体,血液里流淌着高人一等的霸气和一无是处的自卑。
她特别喜欢别人都把她当神仙一样捧着,谁都要臣服在她脚下,别人都很卑微,只有自己一人高傲,她的嫉妒心理是非常强的,她天生就喜欢当王,她喜欢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只要有人比她强,她就恨之入骨。
但她对男人却是异常的好。她非常注重自己在异性心目中的形象,因为她的爱人比她还要强势,比她脾气还要大,所以她在家是非常郁闷的,她的男人从来不爱搭理她,架都懒得跟她吵,直接找别的女人去。
所以,她对女人是恨之入骨,而她对自己的儿子和别的男人是爱之真切的。
她也就简单的介绍了两句和她同来的那两男一女,对她来说,这些人都是自己的随从,有他们不多,无他们不少,他们是做不了什么主的。
对眼前这个小地方的男人,她是有点喜欢的,他穿了一身质地不俗的天蓝色西装,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纯银领夹,和一条黑色的真丝领带,就恰到好处的彰显出一种华贵的气质,他的皮肤当然是白晰的,但是他的脸部棱角却分明得犹若刀削斧刻,两条又粗又重,斜斜上挑带出一种如剑锋锐的眉毛下面,是一双略略下陷的眶。
如琥珀般明亮的双眸中,明明带着一种天真的透彻,可是却又矛盾的飘起几缕顿悟世事,笑看红尘的苍桑。
却让每看到他的人都不由自心的在内心涌起一种自惭形秽。
对这样一个男子,她是愿意接近和亲热的,所以她就开始展现了自己柔美的一面,把那平时的骄傲和霸道悄悄的藏了起来。
桌上的人都进入了快乐和和谐的氛围里,客气有很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