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再过几日你就要回去了,真舍不得你,你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啦。”
看她突然感性起来,珍珠不想气氛再次低沉,于是她调皮的说道:“你马上就要当新娘子了,不是得准备很多嫁妆吗,应该忙得很吧,哪里有空找人说话呢。”
尤雨薇一愣,想了想,还真是,虽然母亲早已帮她准备了很多嫁妆,可是,有些东西还是必须要自己亲自准备的。
她朝珍珠嘿嘿一笑,明艳地脸配着傻气的笑容,让珍珠忍俊不禁。
三皇子府,芳华居内。
三皇子侧妃罗蒨所在的院落宽阔气派,恢宏雅致,是府内景致最好的院落之一,一向莺歌燕语,欢声喜气。
可是,今日却出奇的安静。
不似她平日的作风。
罗蒨嫁给三皇子五年,依然稳稳的占据内院最受宠爱的位置。
衣着奢华,作风气派,享受炫耀给她带来的虚荣。
只要三皇子在府内,多半时间就在她的院落里度过,别的嫔妃使劲浑身解数也抢不走她的光彩。
她凭的是什么?
罗蒨很美,不是清丽的幽兰,也不是淡雅的芙蓉,而是娇艳恣意的牡丹,美得明艳照人,黑眉斜长,眸色深邃,唇红齿白,国色无双。
韩轶最喜欢她娇艳如花的美颜,雪白妖娆的身姿,拥她入怀时,妩媚风情的双眸,红润艳丽地樱唇,都让他迷恋不已。
可以说,罗蒨最大的资本,就是父母给的美丽容颜。
现在,都化为了乌有。
她强忍着尖叫发狂的冲动,浑身发颤的看着平日她最喜欢的双鸾菱花铜镜。
里面出现的人脸,让她崩溃到绝望。
密密麻麻的红颗粒长满了她的脸,又红又痒,即恐怖又难忍,可她根本不敢挠,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在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的扶手上,生怕自己一个难耐,把她的脸挠开了花。
昨夜,她心急如焚的回到府中,立刻召了太医前来就诊。
太医诊断,中了江湖流传的一种奇毒,中毒者如得了风疹一般,全身会起密集的红色颗粒,又痒又麻,越抓越痒,毒效持续不断,就算挠破全身,也只会更加痒麻。
此毒无解,三天两夜毒效方过。
太医诚惶诚恐,这种毒分明是要毁了侧妃的花容月貌,就算她这三天两夜不抓不挠,怕是一样会留下很多细小的疤痕。
罗蒨惊得面如土色,她最宝贵的,就是她的容貌。
他竟然敢如此对她,罗蒨气得快要发疯。
不过,太医表示,此毒虽无解药,但可以用药缓解。
她喝下了三付比黄连还苦的汤药后,拉出了大量黑色的液体。
就在她以为,毒性可能已解的时候,浑身开始发红起来,渐渐地冒出了许多小颗粒,开始还只是小小的,后来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直到现在,她已经无法再正视她的脸了。
太可怕了,她光看上一眼,都觉得要做一辈子噩梦。
罗蒨封闭了自己的院落,支开所有的丫鬟婆子,把太医强留在了客房,屋里只留下白嬷嬷一人照顾她。
她害怕,这副恐怖的样子,让殿下看到,怕是再也不会踏入她的院子了。
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只要她不挠,熬过这三天两夜就好了,对,熬过去就好了。
三皇子最近开始每日进宫给皇上请安,停留在皇宫内的时间很长,她小心些,怎么也要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罗蒨让白嬷嬷把她绑在金丝楠木的拔步床上,手脚用细棉布一一绑好,预防她忍不住争扎后,挠到自己。
被捆成大字形的罗蒨,忍着挠心挠肺疼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的眼睛闪过阴戾狠毒之色。
罗璟,你等着,你让我不好过,你也不会过得舒服的,他们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你觉得对不起他们,你为什么不跟着去死?
你该死!该死!
罗蒨扭着身子,痒到骨子里的可怕感觉,让她狂躁到快要发疯。
祖父愚蠢,你也愚蠢,三皇子要是坐上大夏最高的位置,她就能成为大夏最高品级的女人,你们不以我为荣,还一个个的拖我的后腿,都是一帮蠢货。
一将功成万骨枯,上位的路上,死点人算什么,想成为人上人,就得有所牺牲,罗家的死,她也不想的,事情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找她,又不是她杀害了罗家几十口人。
太子不是死了么?大仇得报了,还揪着她做什么?当她好欺负是吗?
浑身的痒麻疼痛,让她忍不住大叫,白嬷嬷忙给她嘴里塞了块布巾。
罗蒨难受得爆炸,在心里把罗璟阴狠的诅咒了一万遍。
等她坐上了最高的那个位置,她要把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