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已经永远地刻在柳雅的脑中,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见柳雅的肩膀还在发抖着,宁子轩含笑拍了拍,问:“怎么,你害怕了?”
他的这一拍,吓得柳雅惊声尖叫,立刻后退到墙角,脸色苍白地喊道:“别过来!”
宁子轩的确没有过去,他耸着肩膀,说:“放心,只要你很乖,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对了,这箱子里有一对人手,你要不要拿一根手指头玩玩啊?”
说着,宁子轩作势要打开一个箱子。
柳雅吓得闭上眼,并大叫道:“你不是人!”
突然,柳雅没办法再发出声音,因为她的脖子被人捏住,惨白的脸颊浮上不正常的红色。
在柳雅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宁子轩才松开了手,还很温柔地说:“我不喜欢乱喊乱叫的女人,太粗儿暴,会让我想到一些不喜欢的人。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是人。可你也不遑多让啊,知不知道你曾经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呢?我啊,还是喜欢看到你那时候的样子,现在就跟个小白儿兔似的,真没劲。”
柳雅捂着被掐红的脖子,眼神惊恐:“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就乖乖按着我说的去做。如果不听话,那下场,就会和今天这个家伙一样哦。”
说着,宁子轩后退两步,让人将柳雅送回到宁子卿的房间里。
柳雅真是无法理解宁子轩,为什么每天都要把她和宁子卿关在一起。其实她什么作用都没有,她在那房间里的存在感,还不如一个盆栽。
可现在这情形,她有什么资格质疑?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像刚刚那个男人一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吧。
想到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柳雅就忍不住发抖起来,止也止不住。
她好想找个能给她温暖的人,对方不必说什么,只要给她一个拥抱就好。
不过柳雅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奢望,此刻陪伴她的,只有席梦思上的植物人。
即便相处了一段时间,柳雅依旧不敢看宁子卿,她只是缩在角落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膝盖。
想到宁子轩以前说过的话,柳雅低声喃喃着:“宁子轩说你是个好人,那你倒是醒过来,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好事啊!”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柳雅在自说自话,似乎还带着回音。
过了瞬,这道自言自语又响起,还带着一股怨气:“哼,我怎么能相信宁子轩的鬼话呢,他那么恐怖,作为他的弟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一定是个很可恶的家伙!”
虽然柳雅没见过宁子卿,不过她就是很笃定地认为,这家伙肯定十恶不赦!
……
在薇薇安重回武馆的第三天,武馆里多了个七八岁的小孩。
这孩子眼睛闪闪亮亮的,一笑的时候,嘴儿边还有个酒窝。
薇薇安之前见过他,他是孤儿院的孩子。这个时候出现在武馆,说明他就是要参赛的孩子。
薇薇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星星。”
还真是人如其名,他的眼睛里,就好像有星星一样。
薇薇安笑了下,随后又收敛起表情,肃容道:“那现在,让我看看你这些天训练的结果吧。”
小家伙也严肃起来,站稳鞠躬,然后一套擒拿手打得虎虎生威,看得薇薇安都频频点头。
收势之后,薇薇安立刻为他鼓掌,赞道:“这么短的时间就拿捏好力道和节奏,真是难得。”
“那我能得冠军吗?”
“尽力就好,名次不重要。”
星星皱起眉很认真地纠正道:“不,很重要,我要得冠军。”
真没想到,这小家伙的胜负喻还挺强的。
薇薇安手掌撑着膝盖,弯下腰儿身,笑眯眯地问:“为什么?”
“院儿长奶奶说,我的爸爸就是武术冠军,我是他的儿子,当然要为他争光了。”
被送到孤儿院的孩子,要么就是双亲不在,要么就是被无情抛弃,以至于他们对双亲的感情很淡漠,似乎那就是一种离他们很远的称谓。
至于父亲是武术冠军,那更是不可能了,多半是院儿长安抚他,而编织的美丽谎言。
这些道理,大人都懂,可是这个孩子却深信不疑,那充满希望的眼神,不由让人泪目。
事实上,已经有人在偷偷抹眼泪了。
薇薇安也觉得很心酸,但她给男孩一个大大的微笑,还说:“如果你想得冠军,就要更加刻苦的训练,不要怕吃苦,更不要怕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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