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头。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躺在席梦思上一动不动的家伙,却让柳雅恐慌到了极点。
宁子轩玩味地盯着柳雅的脸颊,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
“我、我不想见到他。”
“为什么,你害怕他?别怕,他最善良了,从来都没有做过残忍的事。”
不是的,肯定不是这样的,他,他……
柳雅感觉自己应该知道点什么,但只要她用儿力思考,她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好像一个黑洞,能餐食掉她所有的回忆。
怎么会这样呢,柳雅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她觉得恐慌、无助,特别想想逃避。
“从现在开始,你会留在这里,照顾我的弟弟。当然了,我会给你支付一笔报酬,价格绝对会让你满意。”
柳雅的牙齿在轻轻打颤,她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A市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弟弟更需要你。”
柳雅觉得这个念头特别荒唐,斥道:“我是律师,不是护工,不应该留在这里!”
宁子轩耸耸肩,说:“我知道你是律师,所以才要在这里好好了解一下你的委托人啊。他是被人害成这个样子的,我要你记住他此刻的模样,如此,你才能体谅我的感受,才能真心实意地帮我做事!”
这是什么奇葩借口,柳雅简直想骂人了。
事实上,柳雅也的确在骂人:“你这个混蛋,你就是个疯子!”
“没错,我是疯了,早在子卿出事的时候,我就疯了。”宁子轩笑得很残忍,声音轻缓又粗哑,“子卿从小就很善良,他和家族里的其他人不一样,就算被人算计,遭遇迫害,心里也保持着善良和温暖。”
“他就像这个黑暗世界里的一颗明珠,我身为他的哥哥,当然要保护他,让他一直璀璨夺目。可是,那个女人出现了,她利用子卿,践踏子卿,最后还把他害成了植物人!你说,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我应不应该报?”
说到最后,宁子轩突然扭过头死死盯着柳雅,好像在盯一头将要被咬死的猎物。
柳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调转了视儿线,神色惶恐地说:“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喂,你是我请的律师,怎么能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呢?这是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不专业的话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宁子轩又恢复到绅士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等到凶手受到该有的惩罚时。”
“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那,可不可以让我给父母打个电话?”
“你怕他们担心?放心吧,我已经告诉他们,你在出差。你们律师,不是经常出差吗,他们应该会习以为常。”
宁子轩将柳雅所有的路都切得干干净净,就算柳雅不想承认,她也必须面对一个事实:此刻,她彻底被囚了。
“现在,和我弟弟好好沟通一下吧。”
宁子轩抬步要离开,柳雅心底一慌,抬步就要跟过去。
但是在门口,宁子轩粗儿暴地将她推了回去,并在外面锁上了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柳雅用儿力喊着,还在拼命拍打着门板。可门外没有人回应她,房间里,只有体征检测仪的发出单调的“滴滴”声,证明这不是一副静止的画面。
虽然身后的人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但柳雅就是很怕他,根本不敢看宁子卿的方向。在有限的空间了,柳雅紧紧贴在门上,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
怎么办,她究竟要如何逃出去呢?
……
柳雅被劫走之后,薇薇安这边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谁成想,宁子轩那边却突然偃旗息鼓,没了动静,似乎他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薇薇安什么事。
当然了,这肯定是假象。
薇薇安已经在这方面吃过亏,所以她不敢掉以轻心,依旧保持戒备的状态。
只是这神经一旦紧绷久了,就会让人变得浮躁,爱发脾气,一点小事也能原地爆炸。
薇薇安觉得这种状态很糟糕,所以她想找个办法来解压。
若是以前,没什么问题是一顿麻辣火锅解决不了的,若真解决不了,那就再加一份小龙虾。
可自从上次鼻子蹦了个巨型痘痘,薇薇安就不敢再用吃来发泄,尤其是火上浇油的麻辣食物,想想都觉得菊儿花疼。
既然暴饮暴食不可取,那就来个文雅点的,做做手工吧。
摸出许久未动的针线,薇薇安有些手生了。
但是还好,缝了一会儿,就慢慢找到了感觉,速度越来越快,脑袋也渐渐放空,开始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