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极反笑。
“放肆!”
太后冷声喝道,“太妃,今日可是哀家的寿辰,你非要弄得大家都难堪么?”
“难道姐姐也认为,这叶琉璃单凭心善,就能做九王殿下的正妃?也不知姐姐怀着怎样的心思,竟然将这么个丑陋不堪的女子赐给他?”沈文君跟吃了炸药般,似乎一点儿也不怕太后。
太后冷道:“这是君临渊自己求的赐婚圣旨,他不想娶,哀家还能逼着他娶吗?”
小皇帝嘴里塞满了糕点,含含糊糊地道:“沈母妃,是真的,是九皇叔自己要娶这个丑八怪的。朕想劝九皇叔,他都不听呢。”反正自己的话在他们眼中都是放屁。
叶琉璃满头黑线。
他娘的,一个二个竟拿她‘丑’说事,老子不发威真当她吃地沟油长大的!
唰的起身:“你们……”
“本王的王妃岂能尔等置喙?”
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瞬间传入大殿,带着渗人的怒意。
他不在,竟欺负起他的小东西?
君临渊俊脸阴沉,径直走到叶琉璃身旁,伸手紧握住她,诡谲若狐的眸冷厉地扫向众人,最后落在沈文君的脸上,一字一顿道:
“叶琉璃是本王的王妃,你们质疑她,就是与本王作对!”
大殿之上,君临渊一袭嗜血红衣轻扬,眉目如画,气质矜贵霸气,而他身侧的女子微侧着脸,飘逸的长发恰巧挡住了那半块胎记,另半边脸莹润如玉,颜若倾城,美的令人惊心。
众人不免生出一种错觉,如果她没有那块毁容的胎记,该是何等惊艳的女子啊。
但只有一瞬。
因为君临渊抬手撩起她的长发,别在耳后,轻笑着挽唇:“这才是本王的王妃,不论美丑,都只是你。”
叶琉璃摸了摸胎记,眨眼道:“九皇叔,她们想看我表演歌舞才艺,可我什么都不会,会不会丢了你的脸啊?”
“本王的王妃不必擅歌舞,也不必精通琴棋书画,那些个小家气的东西哪是王妃需要会的?想看,招集一些歌舞乐姬便可。”君临渊凝着掌心嫩白的小手,眸色温腻。
这可是一双既能杀人,也能救人的手!
瞬息间拖你进地狱,眨眼间送你获新生。
“阿渊……”
沈文君死死盯着那双交握的手,嫉妒地快要发狂,“你当值得更好的女子!”
那个人不是她,可也不该是如此不堪的叶琉璃。如果叶琉璃都能嫁给他,她又为何不能再嫁?
红袖微动,一股劲风直接将沈文君震的跌坐在地上,乱了发,乱了一身的华服。
“来人,沈太妃惊扰了太后寿宴,带下去幽禁,终身不得踏出寝宫半步。”君临渊冷眉喝道。
“是。”
众人哗然。
这可是变相的囚禁啊?
九王殿下虽为权臣,可也不能擅自处置先帝的妃嫔。
这护短也护的太明显了,王妃还没进门呢。
叶琉璃微眯着眸子坐下,大树底下好乘凉,君临渊乐意护着她,她也乐得被他护着。
上辈子,自己太强悍了,都没被人守护过呢。
沈文君不愿被关一辈子,疯狂地喊道:“君临渊,你不能关我一辈子,我那么爱你,为了爱你,我不惜守身如玉,从未委身过先帝。”
众人顿觉匪夷所思。
这沈太妃据说是先帝最受宠的妃子,竟还是个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