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老大,幸而当时他掐的时候并没用力,否则孩子纤细的脖颈恐怕都会被他给扭断了。
潇疏珏微感赧然,自我调侃:“你也说了,当日本王就不能算是个人,不是人能干出人事吗?”
“的确不是人事!”云惊月忍不住吐槽。
她算是看出来了,汐子就是他的死穴,谁触谁死。
潇疏珏微抿起唇角,“不会再有下次了!”
当天的情况他现在回忆起来有些都已经模糊了,他只记得当时有种毁天灭地的冲动,想让所有人都去死。
“你倒是敢有!”云惊月嘴茬子也利索,“汐子不和你玩命!”
潇疏珏微微一笑,“只要汐儿好好的,本王就是条温顺的大狼狗。”
“哎…”云惊月叹息了一声,看着他清瘦的身形,黑白分明的发丝也实在不忍再苛责,“你的内伤也该好好医医了,别落下什么病根!身体垮了,你拿什么守护汐子?”
看到这一人活两人命的爱情,她不由仰天长叹,到底是福还是祸谁也说不清。
潇疏珏轻牵唇角,“本王晓得利害。”
出了内院,他便没再相送,目送了几人离开。
回到偏阁的时候,老顽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讪着脸凑过来,“月儿啊,前段时间父皇也让你受委屈了,别放在心上。父皇老了,你就当父皇糊涂了,别记恨父皇啊。”
云惊月闷笑出声,“父皇,你看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不像!朕的儿媳妇那…那是相当大度!”老顽童捋着杆就往上爬,嘡嘡嘡把她给一顿夸,口沫横飞的。
自卸任之后,他帝王的架子就没了,整天围着宠物和孙子转,就是一个慈善的小老头儿。
再加上云惊月极对他的脾气,公媳之间处的跟父女一样,所以他愿意舍下脸来道歉。
一天的云彩彻底散了,之前弥漫在帝宫的阴霾气息也渐渐远去,独那夭折的潇恒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悲伤的痕迹。
转眼间,就到了孩子满月的日子,朝野上下一片欢声,在国宴厅热热闹闹的办了一场满月酒。
凤雪汐满心以为自己这个吃饭靠喂,撒尿靠接,洗澡靠擦…的悲惨月子要结束了,结果云惊月却下达了新命令:坐足百日。
她一听就垮下脸来,“小惊子,你玩我呢?月子月子,不就是一个月吗?你竟然让我坐三个月?”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窝吃窝拉,不让洗头不让洗澡的邋遢生活了。
这哪儿是坐月子?分明是生蛆呢!
她都臭了!
云惊月吊起眼梢斜瞟她,“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凤雪汐秒灭火,求救的看向潇疏珏,“大狼狗…”
“别看本王,这方面姨姐擅长,全听她的!”在对待她养身体的事情上,潇疏珏还是十分有立场的。
“你俩什么时候穿上一条裤子了?”凤雪汐郁闷的直想抓头发。
“胡扯什么?”潇疏珏的脸瞬间黑哇哇的,“本王何时和她穿过一条裤子?你哥能干?她能干?本王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