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语之中正提到自己的名字。
好奇心起,她就没进去,驻足在外檐下做起了偷听的小贼。
“小汐儿怎么会同情起叶贵人来?”皇帝不无好奇的问。
“她不是同情叶贵人,而是胸怀公理和正义,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错杀无辜。”回话的是潇疏珏,“她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的,这点就连本王,有时都自愧不如。”
夸奖起自家媳妇来,他是半点都不含糊,不惜自贬以衬托她的伟大。
“好,好,这才是帝王之道。若事事都以自己的喜恶来决断,再好的江山也都得败掉。”皇帝不住的赞着。
潇疏珏抿唇低笑,面色柔和如水,“岳父与她相处时日尚短,对她还不足够了解。你不知道她有多好!”
“快,快说给父皇听听!”皇帝着急的催促着。
“本王有一内家子甥,名叫夏子悠,不知岳父可曾听过?”
“是前珩平三大世家夏家的长孙吧?他爷爷朕倒是有所耳闻,这个夏子悠不甚了解。他和小汐儿怎么了?”
“实不相瞒,本王一度想过要杀他。”
“啊?为什么?”
“这事儿…还与清川有些关联。”
“是老四那个畜生?”
“没错,的确与他有不少的关系。”
潇疏珏原原本本将当年的危机如实讲了出来,包括四皇子当初为了暗害南风染,搅乱珩平内政,派出擅蛊之人谋害手下大将的事和盘托出。
最后,他总结了一下,“汐儿同我说,夏子悠是蠢笨的无可救药,但后来所行恶事皆因蛊毒控制,并非出自他的本意。所以即便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差点害了她,她依然阻止我杀他,可见她的善。”
皇帝听闻此言也是震惊的无以附加,此事即便是他,也未必能拎得清私仇公恨,即便自己不报复,也绝不会阻人杀他。
思量了许久,他才感慨一声,“这么好的女儿,朕一丢就是十几年!可恶的姬氏,让她百兽撕裂,真是便宜她了!”
很快,他又将目光转向南风染,“染儿,可明白了?”
南风染今天的心情格外糟糕,可听闻了潇疏珏讲述的事情之后,他突然间就豁然开朗了。
“儿臣受教!”他恭敬的一点头,“与妹妹相比,儿臣真的不及万分之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皇帝不满的吊起眼梢,“我怎么听着你像是抱怨你妹妹?”
南风染这个冤,皱着脸道:“父皇,您哪句话听出我是抱怨妹妹了?我是真觉得有些事情上,儿臣不如她果断。”
讲真,若是以前,他绝对不敢这么反驳皇帝。
可能是受凤雪汐影响太深,近了就是铁了命的亲近,该怎么讲怎么讲,该怎么说怎么说,百无禁忌。
所以,他也干脆放下什么皇帝臣子的规矩,单以儿子对父亲的亲近,肆无忌惮的反驳起来。
皇帝这才气顺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染儿啊,父皇一天比一天老了。朕知道,你年幼的时候,朕不曾料理过家事,忽略了你。直到小汐儿降生,朕才注意到,还有你这么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