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忙朕还可以理解,可凤雪汐有那么忙吗?昨日战儿和贵妃亲自命她进宫,她都不听宣,这是想造反吗?”
殿下的凤道元身子明显战栗了下,偷眼去看上首两位的脸色。
他现在真后悔当初找到凤雪汐母女时,一时心软没掐死这她们。
现在好,那个老的死了,剩下个小的处处给他惹事,让他终日活的心惊胆颤。
潇疏珏如有所感,狭长的冰眸朝他眯了下,很快又收回来,容色淡淡:“皇兄要这么说,就是在指臣弟要造反了!她现在为臣弟做事,片刻都不得闲,消息也是臣弟拦下的,她根本不知道!”
造反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意味深长了,康乐帝悚然一惊,锐利的眸子闪烁起来。
思忖了下,他的语气缓和下来,“怎么说凤雪汐也是战儿的侧妃,你这个当皇叔的,也不能太累了她。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弟是个多刻薄的人!”
“臣弟原就刻薄,不怕人说!”潇疏珏语气轻浅,“为我大珩,臣弟甘背骂名。”
兄弟两个打了会儿太极,总算说到了正事。
原来让满朝文武神色郁结的是,南风染给珩平出了三道难题。
而这三道难题,硬是将满朝文武都给难住了,无一人能答出来。
潇疏珏锐利的眸子轻飘飘的落在吕中身上,哼一声,讽笑道:“吕大学士不是号称珩平第一智者吗?怎么,南太子三道题就把你给难住了?那你还做什么大学士?不如退位让贤的好!”
这话,康乐帝怎么听怎么刺耳。
他明着像是在讽刺吕中,暗地里倒像是在讽刺他!
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康乐帝此时就是这个听者。
其实潇疏珏本意就是挤兑吕中而已,可抻的却是皇上的心,康乐帝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张脸吊的比驴脸还长。
吕中面色讪讪,却是振振有词,“臣因爱子惨逢横祸,至今未从悲痛中走出来,每日精神恍惚,才会有心无力。珩平王难道不能体恤一下老臣吗?”
“体恤?”潇疏珏磁性的嗓音带着嘲弄,“在其位,谋其政,这是一个普通百姓都懂的道理。吕大学士要是十年八年都走不出悲痛,我大珩朝廷是不是还得体恤你十年八年?”
任是谁都看出来了,他这是有意针对吕中。
满朝文武各有猜测。
有些人觉得是之前吕家做的过分,退婚就退婚,偏要让珩平王承认自己不行,这简直就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能不遭人记恨吗?
也有些人觉得是凤雪汐从中起了决定性作用,吕家当初那是奔着置凤家满门于死地去的,手段太毒辣了,珩平王冲冠一怒为红颜,能不恨他吗?
还有些人觉得珩平王这是在给造反做准备,三大世家底蕴丰厚,而吕杨两家又明显成了保皇族,所以在起事之前,定然是除掉一个是一个。
众人猜测纷纭,但谁也不会将这些猜测说出来,只默默的看热闹。
吕中被呛的直喘粗气,阴笑一声,“王爷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吕中虽悲痛,却也没耽误了朝政。清川出的难题是给珩平出的,我大珩人才济济,也不只是我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