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还让我这个小小的庶女整日屁颠屁颠的跟在你身后求宠献媚,笑脸相陪?”凤雪汐捧着热茶坐下。
“那…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潇瑾紧张的盯着她,不想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凤雪汐奇异的看着他,然后敛了神色,轻轻一笑:“我有资格拒绝吗?在你舍命救我之后?”
她从不是个矫情的人,做不出扭扭捏捏的事,只除了…
再次想起潇疏珏,她有些冷酷的别过眼。
这件事,她并无过错,她只是想过自己原本就安逸闲淡的人生。
回到司马府的时候,已然是申时末,她陪着潇瑾去吃了点东西,又把他送回皇子府。
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下了两盘棋。
她永远忘不了潇瑾明明已经很困倦,却依然强装精神,缠着与她下棋的场景,欢脱的像个孩子。
天色昏暗,饮了两盏酒的凤雪汐脚步有些发飘,她抬手拍了两下被烈酒烧红的脸颊,“真是娇贵。”
从前的她,不说千杯不醉,至少不会沾上两杯酒,就会脑袋发沉,昏昏欲睡。
重云院不若以往的冷清,院内院外集满了护院,凤道元坐在堂中,脚下支了个炭炉。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一进门,便被凤道元炮轰。
“知道!”凤雪汐清冷的眸子直视他,眸底带起一溜讽刺的味道,“父亲不是也参与其中了吗?”
凤道元脸一白,“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人话!”凤雪汐岿然而立,尖锐的眸子冷冷盯着他,“凤大人,凤大司马!我知道你容不下我,这——很好!”
她不冷不热的冷睇他的一眼,“索性今日我就一次性和你讲个明白。你要是再不管好你自己,和你背后的那起子小人,今日的事,以后会层出不穷!”
缓了缓,她又说道:“胡人的箭术很强,可未必就放诸四海皆准。想弄死我,也得掂量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凤雪汐,你放肆!这是你为人子女该对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吗?”凤道元狠拍着桌案厉声而起,一双阴冷的眸子环射着杀气。
“放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以为父亲八面玲珑,早就明白了。”凤雪汐冷冷的与他对视。
这张脸皮早就撕破了,她也不想再费心费力的去维持。
“你姨娘呢?”凤道元忽然转移话题,幽冷的眸子嘲弄的望向她。
“这就要问神通广大的凤司马你了!”凤雪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终于来了,她还以为他顾念夫妻情份,已经不准备拿七姨娘做文章了呢。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他的情操。
“你与你姨娘所居一处,她去了哪儿,你不知道?”凤道元高扬着嘴角质问。
凤雪汐虚眯起眼,“我为什么会知道?凤府的规矩不是子女三岁之后便自立别院,与姨娘分开住了吗?我现在倒想问问凤大司马,你怎么就把我娘给弄丢了!”
凤道元阴沉的笑,“是丢了还是跑了?你娘跟着野男人私奔,又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别国的奸细?本司马现在还怀疑你是不是别人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