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南宫璇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转身朝屋外走了去,但是她并没有走远,只是静静的站在屋子外面,直到听到屋子里的人轰然倒地,带着压抑的似笑似哭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握紧住了双拳,心口一点一点的抽蓄着,竹君寻总说,他对她永远都是个好人。
可是,她对他呢?好像永远都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她这么坏的一个人,他为何还要跟着她,还要喜欢她?
他该去找更值得他付出的人的。
而她,根本不值得。
竹君寻,你该放弃的,你该彻底的放弃我这么一个坏女人的!
终是一夜未眠,南宫璇站在窗前一直望着天际,直到隔壁再也听不到竹君寻的任何声响,直到天边有了丝微光,她才收回视线朝屋外走了出去。
秋末的天色有些寒冷潮湿,尤其是他们所在的山谷更甚,南宫璇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打了些水,生了火熬热了,才用脸盆打起来,端着朝魏钦亡的房间走了去。
推开魏钦亡的房门,他还在沉睡,细长的睫毛耷拉在脸上,像个孩子似的,静谧温和,昨夜毒发,嘶吼、喊叫了一个多时辰,定是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
她也不忍心叫醒他,只是这样一直站在他的床前,看着他,看着他的眉、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熟睡的模样。
等他好了,她就该带着孩子离开了。
像若瞳说的,她留在他的身边,只会害了她,她不能那么自私,已经害得他变成这样了,又怎么能再害他一次?
似乎是有所察觉,魏钦亡猛然睁开了双眸,从床上坐了起来,直到看到站在一旁的南宫璇,眸光才渐渐的柔和了下来。
南宫璇也被他刚才睁眼那瞬间的冷厉给惊了一下,差点儿以为他的毒素还未散去,这会儿又发作了,直到看到他那纯真又有些孩子般倨傲的眼神,才微微松了口气。
“魏钦亡,起来洗脸,洗好了,告诉我,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南宫璇将拧好的毛巾朝魏钦亡递了过去。
魏钦亡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她,既不伸手,也不说话。
南宫璇被他瞧得有些怪怪的,虽然脸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可还是有蒙着厚厚的一层面纱,莫不是她的样子吓到他了?
想到这种可能,南宫璇不由的将自己的脸别了过去,却在她别过脸的那一瞬间,魏钦亡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准做饭,会受伤。让,竹去。”南宫璇刚抬头,就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她望着他眨了眨眼,魏钦亡被她瞧的脸色又有了一丝变化,别扭的转过了自己的脸。
南宫璇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她受伤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或者说全都丢给竹君寻的。
拿起手上的毛巾踮起脚尖,轻柔的朝魏钦亡的脸上擦了去,解释性的和他说道,“魏钦亡,我们不可以这样的,要吃饭就要做事。”
“而且,我们现在是住在竹君寻的家里,不可以什么事都让竹君寻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