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欧阳沁还说过陆心悦的男朋友是京都人士。
周韵说来酒吧玩的那群人都是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浪荡子,这怎么看都对不上号。
周韵见他神色不大对劲,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楚恒之不是无的放矢之人:“那些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确实有些想不通的地方。”楚恒之迎上她探究的目光,“那里面有一个男人是陆心悦的男朋友,京都人士,参军已有四年,绝不是你刚刚说的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苏城富家子。”顿了一顿,又说,“如果没有他,陆心悦的事情,我不会办得这样难看。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很难移情别恋。但如果男朋友没了,或许我还能趁虚而入。”
但凡和陆心悦或者说同陆家有关系,周韵都会格外关注。
她年轻时是夜场有名的交际花,经历比楚恒之丰富,细思之后,脑海里浮现些许猜测。
“这里面一位刘公子我熟悉,回头我打听一下。”周韵眯着眼,眸光里透着算计。
她有些人脉,很快便打听出来楚恒之说的疑似陆心悦男朋友的人叫沈珂,家里做家居生意的,在苏城发迹时间并不长。除此之外,她还打听到这个人是跟着刘宇混的,近三个月来,和刘宇近乎形影不离。
再三问过楚恒之确定没弄错人后,周韵想办法联系上了苏城豪富刘定达的一位朋友,让他转告刘定达最近和他儿子玩得好的人里面有一个人身份不对劲。
楚恒之问:“你怀疑陆心悦男朋友在做卧底工作?”
“如果你没有弄错的话,那么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可能。”周韵笑得很冷,“反正,就算弄错了,我们也不会吃什么亏。可要真的撞上了,只能算那位卧底同志倒霉了,谁让他是陆心悦男朋友呢?又被你撞破了他的身份......”
两小时后,远在苏城的刘氏企业老总刘定达收到了周韵的转告。
他放下电话,咬住夹在指间的烟狠狠吸了口,转头问旁边的助理:“刚刚那通电话,你怎么看?”
自从经历蒋承的背叛之后,刘定达已经把身边助理换成了信任的远房侄子。
助理道:“如果刚刚那通电话的消息来源是真的的话,那么小宇那位朋友就和蒋承一样,是警方派来的人,目的自然也是为了那份证据。”说着,横着手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要不要......?”
刘定达摆手阻止:“先把人好好盯住。一通模棱两可的电话,还不确定真假,不要贸然动手,毕竟对方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万一让警方查到,会惹祸上身。”说着,笑容渐冷,“我们来个一箭双雕。那个沈珂不是卧底最好,若他真是卧底的话,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蒋承藏起来的证据,说不定他们内部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或许我们盯着他就能跟着找到那份证据,到时候把人一起解决。”
......
次日早上,悦悦起床后简单把自己收拾了下,准备待会儿回陆家大宅。
秦蕴灵路过镜子前时瞧见正在梳头的悦悦眼下顶着两个明显的乌青,问道:“你昨晚没睡好吗?黑眼圈怎么这么重?用粉底遮一下吧,都要赶上大熊猫了。”
悦悦从一旁抽屉里拿出遮瑕,随口回应:“做梦了。”
“噩梦啊?”
悦悦扯了扯嘴角,没再回应,眉宇间却划过一抹凝色。
她昨晚做梦梦见厉卓皓浑身是血倒在了血泊里......
虽然醒来后安慰自己梦和现实是反的,可心里却仍然七上八下的。
以往,厉卓皓但凡长时间不和她联系,肯定都是在出重要任务,她不是没担心过,只是都没昨晚那个梦来得那样强烈。
联想起昨晚在酒吧门口看到的熟悉身影,一直到回到陆家大宅,悦悦都是心神不宁的状态。
郁安夏很快就发现女儿不大对劲,跟她说了好几次话她都心不在焉,不是随意的“嗯、啊”回应着,就是听了没反应。
“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里出什么事了?”郁安夏端了水果拼盘放到悦悦跟前,低头瞧清她眼底两个大黑眼圈,语气又急了一分,“悦悦?”
悦悦啊了一声,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朝郁安夏看过去。
“到底怎么了?”郁安夏在她身边坐下来,微笑着将女儿散在肩头的秀发抚顺,“有什么话不能和妈妈说吗?”
悦悦抿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把自己担心厉卓皓的如实说了出来。
“我已经好久都没联系上他了,而且总觉得昨晚不是我眼睛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