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喜悦和乐趣,看得出那时她过得还不错,至少那时白元锦对她还是相敬如宾。
这看得白子衿也不禁轻抚腹部,笑得慈爱温柔:“娘,子衿也有孕了。”
突然,白子衿在一页上面看到了让她皱眉的内容。
“他来了!他果然还是来了,我就知道我永远逃不开这个宿命,只可怜了我的孩子。”
他?是谁?黑衣人吗?
宿命?什么宿命?是黑衣人说的神医族的使命吗?
可以看出,白绮罗写的时候心情是十分恐惧的,白子衿不禁抿紧了唇。
“我不会坐以待毙,他可以伤害我,却绝对不能伤害我的孩子!我向父亲求救,父亲让我安心养胎,他连夜赶来,可这并没有让我多安心,反而更忧虑了,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我一命,换我孩子一命。”
最后一句话,下笔很重,这是一个母亲的愤怒和坚毅。
白子衿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书页,直到书页破了一个角,她自己掐到了自己,痛感传来她才回神。
白子衿又翻了页,白绮罗不顾白元锦的阻拦,为了躲避黑衣人,打算去宫里生产。
“凤邑答应了我,只要我治好他的儿子凤惊冥,便会倾一国之力护我孩子的周全,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些。”
白子衿抿唇,她最终还是在白府诞生的。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邑皇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暴毙了,宣帝继位。
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白子衿往后看,这段时间白绮罗写札记写得十分频繁,似乎怕自己什么时候去了,要留下证据一般。
其中还有白绮罗为白子衿小时候准备的各种衣服等等,甚至打算将她放在宫里养。
“那孩子很早慧,我一眼就喜欢上了。”看到这句的时候,白子衿嘴角一抽,这算什么,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吗?
“可惜,他的腿疾必须等到十岁后才能解,否则他必会被反噬,我没告诉连妍和凤邑的是,这种胎中毒的配药只有一个地方有,因为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白子衿皱眉,娘说的地方,莫不是神医门?
否则,她何以心情会那么沉重。
“千丝万缕我捋不清,也没心思去捋了,神医门只有门中人能上去,为了日后治好他,我和凤邑连妍许了诺,我的孩子出生若是男子,便结拜兄弟,若是女子,便结为连理,也算是一个保证。”
白子衿不禁抚额,幸好她不是个男孩子。
“临产的日子近了,我欣喜又害怕,喜我能见到我和他的孩子了,怕那人对孩子不利。”
“这一日,凤邑突然来找我,还挥退了所有人,让我很奇怪,我和他并无什么交情。”
白子衿看到这里,已经有些兴致缺缺和疲惫了,她想直接翻到最后面去,看娘的札记里有没有记录那个人是谁。
白子衿直接这么做了,可这一翻,她才发现居然只剩两页内容了。
“凤邑要将我送出宫!大皇子不知从何处听说我已快将凤惊冥治好,他竟然要逼宫,我又愤又忧。”
果然,这中间果然有联系。
凤邑对凤惊冥宠爱有加,若他只是个残废宣帝还不怕什么,可现在听说白绮罗要将凤惊冥治好,他又怕又怒。
凤惊冥要是好了,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吗。
还是大皇子的宣帝索性集兵造反!
“凤邑将一个令牌给了我,让我好好保存……”
令牌?!
白子衿瞳孔一缩,她奔着找黑衣人而来,万万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令牌二字。
是凤令吗?
白子衿的心剧烈的跳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急忙往下看去。
果然――
“我不知该将凤令藏于何处,这如此重要的东西,也不知该给谁……”
果然是凤令!
“凤令。”白子衿声音嘶哑,眼神火热,她终于找到线索了!
万万没想到,凤令居然在她娘这里。
白子衿迫切的想知道凤令放在哪里,可往下一看,下面没有凤令的线索,应当是她娘想不到地方藏,也不放心写出来。
整本札记,只剩歪歪曲曲的几个字,那凌乱的笔脚和把控不好的力度,呈现了写字人的恐惧。
“是他!怎么会是他!不,不可能,不可能……善善,小心……”
哪怕之前那么担忧害怕,白绮罗的字都娟秀雅目,可这时的字却扭曲得不成样子,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刺激一般。
这段话和之前隔了很久,想必是她娘死前写的。
“是谁?娘,黑衣人是谁!”白子衿脱口而出,急切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