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别人对她做出什么事的份儿。
隐匿的暗卫一齐出动,都找不到夜无忧。
“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吗?”夜重华皱了皱眉。
“是的,除了……融雪园。”
夜重华脚步顿了顿,随即转了个方向,“不必跟着。”
“是。”
殿下去融雪园从来不叫人跟着,除了殿下,也从未有人靠近过。
沉重甚至有些老旧的木门被夜重华推开,发出‘吱呀’一声。
脚下青石板的缝隙里长出了密密的绿色,两侧开着大片大片的不知名的花儿,长及膝的绿茎拨动着来人的衣袍。
走过长长的青石板,又穿过一座凉亭,来到一座木屋面前。
夜重华静静的站在门前,不远不近的距离,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绪翻滚涌动,最终归于平静。他看了一眼没有被人动过丝毫的门锁,绕过木屋,穿过一道月亮门走到了后院。
他一眼就发现了她,在被花海包围着的秋千架上。
夜风浮动,吹得花海涌动着如同海上的波浪,沾上了天穹洒下的星辉,起起伏伏着,像极了他六岁那年的荒凉。
他的唇轻微的颤抖,动了动,却说不出话,他穿过重重花海,脚下被某枝花茎绊了一下,显得有些踉跄。
然而他却不管不顾,一心向着那个秋千架上靠近。躺在秋千架的人,正是夜无忧。她双眸紧闭,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阴影,她暗红色的衣裙铺散开,从秋千架垂到地上,在风的吹拂下,像涌动着的鲜血。
夜重华额头渗出薄汗,他呼吸逐渐加重,双手按住头部,嘴里发出惨烈又压抑的嘶吼声,这暗红的颜色映在他的眼睛里,却好像又渗透进他的心里。不断涌出的鲜血,染成暗红的白衣在他脑海里交织,女人紧闭的双眼和灰败的容颜在他脑海里交错,一丝一缕,编织成一个大网,把他牢牢缚在其中,又像是坠入无边悬崖,想挣扎却无法自拔。
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到了,夜无忧皱了皱眉,睫毛颤了颤随即睁开了眼,微偏过头,却被他此时的样子吓了一跳。
“夜重华?你、你怎么了?”因为醉酒的缘故,她现在还有些头晕,她使劲晃了晃头,“别动,我给你看看。”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却因为夜重华不停地乱动而无法准确的搭上他的脉搏。
无奈之下她从九莲环里取出一阵银针,想着刺他的昏睡穴,“我这可是为了给你治病,醒来不许打击报复。”
银针寒芒一闪,还未等靠近他,夜无忧就被他突然挥出的一掌逼退至一丈外。
“幸好本姑娘反应快!”夜无忧拍拍胸口。“要不然,你就等着负责本姑娘的后半生吧。”
刚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来不及容她细想,夜重华再次朝她袭来。
夜重华这时是不清醒的,她在躲闪中清楚地看见他瞳孔的涣散,可是不清醒的夜重华战斗力却是清醒时候的一倍不止。
夜无忧一边凭借着轻功躲闪,一边寻求时机用银针刺他。
后院的大片花海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被毁了一半,在躲闪的间隙,夜无忧还抽出一秒钟来替这些花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