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垂在身体两侧的五指收紧,夏阡墨紫眸森寒似雪。
摸了摸小竹血迹斑斑的脸,将那张脸微微抬了起来。
夏阡墨愣了。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只是穿了小竹的衣服,两人身高身材也都相近,这才一时紧张模糊了视觉。
低声呢喃着:“这不是小竹。”
“咻——”
“小心!”南宫非炎心中一凛。
突然的,从旁边的那面墙壁,几只箭急速而来,她已经用尽最快的速度,这还是来不及了。
眼看着几支齐齐的刺过来,紫眸中倒映着泛着寒光的箭尖。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一次要完蛋的时候,下一刻,整个人被一阵冰凉的气息包围。
一阵天旋地转,待她穩住了身子,脚尖挨到了地面,腰间那雙有力的大手也抽離開來。
她抬头看去,。
是他,南宫非炎。
他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了自己,。
只见南宫非炎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周身裹满了银白色的冰雾,银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雪白色的长袍飘飘然的舞动着,半截银制面具下,他面无表情,应付自如。
看起来虚无缥缈的冰雾,却能实实在在的将锋利的箭矢挡在外边,。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所有的箭矢在遭到阻隔的时候,纷纷掉头重新朝着它字过来,。
夏阡墨反应非常快,越过空地,冲到里面,动作迅速的拎起那两个瑟瑟发抖的丫鬟,转身毫不犹豫的就反手挡在了自己身前。
“嗤嗤嗤——”
连着几道利剑划过血肉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
一支又一支的箭尖刺穿她们的身体,。
扫了一眼这些刺穿身子,明晃晃的展示在自己面前箭尖,夏阡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表情一片肅殺。
抓着两个丫鬟的手不断的移动着,恰好帮她挡住了所有的箭。
每一件都刺穿了后背,可见力道之大。
若不是有这么两个人肉肉盾,她此時恐怕早就满身的血窟窿。
看着她冷摸无情的残忍手段,南宫非炎怔了怔。
冷冷的丢下手上的人,夏阡墨面无表情的朝着范氏步步逼近:“现在,你还敢说整件事情都与你无关吗?”
范氏面色苍白的咬了咬有些发青的唇:“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仓皇的跪在地上朝着南宫非炎和夏阡墨的位置跪地求饶,不住的磕头:“还请王爷明查啊,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夏阡墨此刻连半点同情心都提不起来,倨傲的看着她:“最后再问你一次,我的人,在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范氏慌忙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恶狠狠的指着海棠,:“是你,肯定是你,”
突然成为焦点的海棠一呆,一颗心猛地下沉。
所以,自己这是要被推出去当替罪羔羊了吗。
“一定是你,你以前经常欺负阡墨,现在见不得人家好,便使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亏我还一心以为你这人是真的转变了,才留你在身边的,没想到养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范氏站起身子,目光凶狠的有些歇斯底里,说着就冲到海棠身前,紧紧的掐住她白皙的脖颈,一边惡語相向:“说,你说,你把小竹藏到哪里去了!”
没有给海棠一丝反驳的机会。
海棠张了张嘴巴,却最终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话,。
硬生生的死在了范氏手里,被当做破抹布似的丢弃在地上。
夏阡墨早就注意到海棠的掌心有着厚厚的老茧。
分明就是长期练武之人。
从她之前跟小白争斗之时,无意间露出来的身法,也算是个中上等的水平了。
按理说,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疯女人’,她应该是动动手指就能推开范氏。
可是她却没有。
临死前,她指着角落的地方。
夏阡墨走过去,。
有了刚才的状况。这次,她提起了全身的戒备,。
空荡荡的墙角,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夏阡墨秀眉紧撅。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海棠应该不是骗自己的。
毕竟,是她用生命换来了范氏的平安。
如果最后一刻她没有说出来小竹关压的位置,范氏就永远无法洗脱罪名。
夏阡墨也不会放过她。
她摸了摸墙角处的地面。
这里不同于其他地方潮湿,而是干燥的。
蓦然想到什么,夏阡墨轻叩地面。
“叩叩叩——”
很明显的这里发出的声音是不同的。
素手用力往下一按。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