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缺氧而憋成酱紫色的一张脸已经严重出血。
说的话也变得呜咽,口齿不清起来。
真是个变态!
夏阡墨心底骂道。
当最后一口呼吸用尽,她有些无奈。
死得这么莫名其妙。
她真是不甘心。
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一次来世。
“啧啧,这就放弃了,想送死也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吧。”
一道华丽的嗓音有些懒散,带着刚睡醒的惬意。
这道熟悉的声音瞬间拉回了她的神智。
“王八蛋!快帮帮我啊。”
意念里的声音旁人是听不到的。
南宫非炎也只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似乎起了些变化。
他微微拧眉,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
“求人,还骂我。”脑海里的声音不慌不忙的开口。
夏阡墨真是醉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谁有空跟你开玩笑啊。
“帮我,条件你开。”
咬了咬牙,恨恨的开口。
“爽快!”
那道雌雄莫辩的声音似乎很满意她的识时务。
突然脑袋一阵刺痛,一双紫眸慕的瞪大,一股强大的气流自体内爆发。
“啊啊啊——”
流窜的巨大力量让她双臂不由自主的张开,淡紫色的及腰卷发一瞬间极速舞动,衣摆秀着的大朵莲花随着强烈的能量猎猎生风,开得绚烂。
男人只感觉手臂上一阵麻木,随机被一股诡异的能量弹开老远。
待他稳住身子已经是在二十米之外。
这里是一片树林。
借助身旁的一棵树木站稳,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女人。
怎么可能。
他很确定,那女人根本就没有这种力量。
手臂依旧有些发麻,麻木的范围一直延伸到肩膀。
撇了一眼微微颤抖的手,血红的眸子微眯。
原本的夏阡墨,自下往上,先是衣服由白变红,清雅的白莲也变成邪恶妖冶的彼岸花。
大朵大朵的开的猖狂。
男人神情莫测。
有趣。
居然还蕴藏如此能力。
血红的宽大华服,薄如蝉翼,在这种寒冷的年初,却对她没有造成一丝影响。
眨眼之间便来到自己面前的身影,他的眼底一抹讶异。
这个弱小的南洲大陆,居然也有这种另类的存在吗?
淡紫色的瞳孔此刻不时的五光交替。
彩瞳?
可惜男人此刻并没有看到,一双红眸死死的盯着她食指上的那枚白玉戒指。
样子倒是没见过,只是总觉得溢出的灵力有些熟悉。
琉璃彩瞳像是两颗三百六十度自由旋转的水晶。
感觉到背后袭来的强大攻击,红衣女人头也不回,依旧背对着他。
垂在两侧额额指尖微动,一片火红色的花瓣凭空而出,轻而易举的击散了他致命的招式。
“倒是我小看了你。”如果女人回头,定能看到他手背上的那道伤口。
正是被刚刚那片花瓣所伤。
“不,你只是高看了你自己,醉颜殿下。”
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威严十足,带着独特的嚣张霸气。
没有装逼,而是骨子里的蕴藏的唯我独尊。
然而。
他红眸危险的看着她的背影:“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夏阡墨回头。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
五官还是原先的,却眉心一抹火焰印记,猩红刺眼,眼角微微上挑,潋滟的桃花眸给人极致的危险,睥睨天下的气势。
给他的感觉,甚是熟悉。
似乎有什么答案在脑海,呼之欲出。
却一时想不起来。
‘夏阡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红的滴血的双唇轻启。
“她,我的人。”
霸道的宣誓着主权。
言简意赅。
“在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今日的事不要让我发现第二次。”
“什么东西?”
他剑眉微拧。
“你没必要知道。”
身体突然一阵被掏空的瘫软,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
却是在炎王府。
推开房门,陌生的环境让她皱眉。
飘洒的雪花,一地的银白。
随手接过一片。
“你醒了。”
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淡淡的清凉袭来,夏阡墨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红色烟萝裙。
突然双肩一沉。
寒风也被阻隔在体外,身子渐渐回温。
吐了口气,她目光悠远的看着远处的高山。
说实话。
这里的风景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巧夺天工。
原来传闻中的炎王府,并非人间地狱的恐怖。
相反的。
漂亮的很。
她并不知道。
就在昨天,这里还是布局单调,空荡的一座府邸。
她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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